和jade分别之后,梁姿对清泽说道:“她是我的研究生同学。”
清泽似乎只好奇一件事,“她刚才叫你什么?”
梁姿解释,“就是‘姿’,但是法国人不习惯发这个音,所以每次都会故意把尾音拖长,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清泽:“嗯,可爱。”
就是有点像电钻。
清泽选的这家意大利餐厅开在薇薇安廊街里,去年才开始营业,梁姿来过一次。
装修偏蓝绿色调,绿植丰富,挑高的天花板上铺满了镜子,深得巴黎人的喜爱,她上次提前一个礼拜才预约到位置。
听见清泽还是用英语跟服务人员确认定位,梁姿更放心了,他应该真的不会说法语。
帅气的男服务生把清泽和梁姿领到窗边的桌子,两个人都没有忌口,很快就点好了菜:章鱼沙拉,披萨,烤鳕鱼,还有一瓶矿泉水——清泽一会儿要开车。
餐厅灯光昏暗,绿松石色的餐桌上摆着个小蜡烛,烛光摇摇晃晃。
梁姿托着腮,看着对面的清泽。
服务生把新鲜出炉的炭烤披萨端上来,清泽拿起刀叉,边切边问,“梁老师是哪里人?”
梁姿吃着沙拉里的土豆丁,“猜一下?”
“听不出来,北京?天津?”
“青岛人,在北京读的大学。”
“去过一次,好地方。”
梁姿问他,“那你呢?”
“我是在北京出生的,十一岁的时候去了瑞士读初中,后来爸妈也搬到了这边。”
梁姿听见“瑞士”
,看了清泽一眼。
如果十一岁就去瑞士法语区读书的话,他不可能不会法语。
那就是去的德语区吧。
清泽低头切着披萨,并没有注意梁姿的目光。
他切好了两角,说道:“切得一般,梁老师凑合吃吧。”
梁姿说了声“谢谢”
,“那你什么时候去的青岛?”
“四年前,读phd之前我gap了一年,因为我在国内待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不是很了解中国,但这个地方又算是我的家乡,不了解的话我会觉得很遗憾,所以那一年我基本都在国内旅游。”
梁姿算了一下,那一年她读大四,作为交换生第一次来到巴黎。
清泽在中国游历四方的时候,她也在欧洲各国走走停停。
当时在欧亚大陆东西尽头的两个陌生人,四年之后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聊天。
如果命运是条琴弦,那它刚刚在梁姿的心里轻轻地,颤了一下。
“梁老师,想什么呢?”
梁姿回过神,发现清泽正双眼含笑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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