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婳又继续道,“只是不知太后是关心公主安危,还是问罪的,奴婢可听说了,祭祖那日是摄政王带走了永淳公主。”
“寿康宫的事何时需要想你汇报了?”
陶姑姑冷声道,“皇后娘娘这些年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凤栖宫的宫人竟过问起主子的事儿来了。”
秋婳浅浅一笑,“奴婢不敢,不过奴婢也得替永淳公主着想着,总不能什么火坑都让公主跳进去罢,届时心疼的还是我家娘娘。”
清晨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混杂着露水中的土腥味,东边的朝阳刚刚露出头角。
“没规矩的东西!”
陶姑姑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秋婳脸上。
当年若非是太后提议让韩二姑娘进宫做继后,皇后又哪会有如今的风光。
当初太后见皇后小产再无法孕育子嗣,才将太子过继到她名下扶养,没想到最后竟成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伙同着外人算计到太后头上。
“陶姑姑教训的是。”
秋婳扯了扯嘴角,“奴婢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有看主人。”
陶姑姑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
站在揽月居门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再次上前敲响了门。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声音几乎响彻十里,饶是聋子也听见了。
又过了良久,里面的人才姗姗来开门,似乎是故意将他们晾在门外的。
陶姑姑开口便要数落那开门的小厮,“揽月居的下人越发懈怠了,敲了这么久的门现在才来,到底是长公主管教不敢,还是另有其心。”
小厮垂着头,连忙向陶姑姑赔罪解释,秋婳不禁笑出了声,“原来越俎代庖是姑姑的拿手活,难怪太后娘娘如此器重姑姑。”
秋婳转头朝小厮露出一抹亲和的笑意,“还请这位小公子带个路,我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探望永淳长公主。”
小厮看上去约莫着十六七岁的样子,脸还未张开,略显稚嫩,一双纯粹的眼眸水灵灵的望着秋婳。
被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打了个措手不及,本以为会像这位姑姑一样
出言训斥他,没想到不仅没有怪罪还替他说话。
小厮眸光飘忽,视线落在脚尖,羞红这脸,“这……这位姐姐……姐姐还请随我这边来。”
“主子这会儿应该还未醒,泛月阁我进不去,得先去寻泠卉姐姐,我先带你去前厅坐坐。”
秋婳道,“那便有劳了。”
“瞧瞧你那狐媚样。”
陶姑姑低声咒骂道。
“姑姑这是在夸我吗?”
秋婳笑意盈盈地看向陶姑姑,不管是说教,还是打骂,她全盘收下,“不过我的年岁自己清楚,可不能祸害了这些少年郎。”
秋婳十五岁便在皇后身边伺候,迄今为止已经快二十年了。
宫里有规矩,宫女年满二十五便可离宫寻一良人永结同心,那年秋婳没有离开,她深知如果自己走了,娘娘身边便再无一亲近之人。
其实娘娘也是一可怜人,不过她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可怜,那样只会显得她懦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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