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山清水秀,高险丝毫不逊释峰山。
差一听说晚他一步抵达的小道也是来给余二真人送信,大气道:“那你就随我一块上山吧。”
“多谢差一大师。”
得益于差一,小道没费一句口舌就见到了余二真人。
信交到余二真人手上,差一虽急着返回,但望望晦暗的天色,还是与小道随凤玉去客院歇息了。
白发白须的余二,面色透红眼神平静温和,没有耄耋之年的老态。
看着手里的两封信,他心没来由的沉重。
清风拂过山头,晃荡着他的道袍。
将好友的信压后,先拆小道送来的那封。
撕开封口,余二抽信,忽来大风抢走一叶纸片。
他眼神没偏移,出手两指夹住那片被卷离两尺的纸片,将它拉回。
只看到纸片上的图像时,他的神色变了。
静默几息,收起那叶纸片,立马展开信。
信上内容,叫他惊骇之余又生出一丝恍然。
二十年前西北豪富黎家遭灭门一事,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这个结,随着之后绝煞楼作风行事的转变也愈来愈紧越来越难解。
近些年,他总有个隐隐的直觉萦绕在心头,那便是黎家灭门事远没结束。
这事迟早要找上他和五里。
果不其然,孤山在叙云城被黎上、阎晴杀了。
他听到这个信时,诧异但又不甚意外。
将信又从头看了一遍,余二深吸长吐。
戚赟,到底是负了他和五里。
他与五里也痴,竟亲手给戚家铸了把杀人不沾血的屠刀。
罪过啊!
眼里痛色浓烈,他放任心头怒意汹涌。
细细把信和纸片收回信封,再拆好友来信。
五里的信言简意赅,几句话将方阔写话本,再照话本以戚宁恕之名向黎家借金六十万两的事说了。
让余二排查身边,他猜测武当也有一个“戚麟”
。
余二看着信,思绪清明。
五里的猜测不是无的放矢,他的身边一定有戚赟的人。
戚赟要的是整个绝煞楼。
凤玉安顿好差一和小道又回到云柱山头,见师父还在,轻步上前。
余二眼神微动,缓缓将手中信折叠收好,转身看向走近的弟子。
烈赫元年小年,雪下得很大,他在回武当的途中遇着一抱着菜刀往东的童子。
童子衣着单薄,被冻得脸都发紫了,还搬动着僵硬的腿前行,没有一丝要返回的意思。
他们同行三里路,小童终扛不住严寒倒下了。
“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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