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珊思回到南市,走木匠铺子见一大马车摆在外,两眼一亮,立马过去,问:“这是我的吗?”
用手推了推,很沉实。
木头上的油已经干透,没什么味儿。
“是您的。”
木匠婆娘丢下手里的边果,上来招呼:“您瞧瞧这木头,用的都是顶顶好的。
前后都是两开门,当家的还给您挖了个车肚子,放痰盂、行李啥的…边上也做了暗箱,存些点心、茶水都够…”
这南市真是卧虎藏龙啊!
车改得远超辛珊思预期。
她又捏了捏木头,拭了拭门,俯身看了看车轴、车轮子,每一样都做到了她心坎里。
“多少银子?”
木匠婆娘严正脸:“可不便宜。”
她有钱:“你就说吧,马车改得很好,我很满意。”
“一两三钱银子。”
“行,我一会来拖车时付。”
“成。”
木匠媳妇就喜欢有眼识的主。
为改这辆马车,她当家的还请人到城里百味斋吃了顿。
回了孝里巷子,辛珊思拆了药包,见一缕一缕的米白色条状物里放了一小块冰糖和两颗红枣,心情难言了。
捏起一点条状物细看,这是燕窝吗?而且还是已经去干净毛的燕窝。
放下又去拆其他五包,竟都是。
盘腿望着摆了一炕几的“药”
,她今个终于认识到糖衣炮弹的威力了。
退回去吧…手摸上肚,小家伙还挺想吃的。
不退…又吃人嘴短。
知道小白哥是黎上这事已经有几天了,她也消化完了。
怀山谷底那晚,之前自个是不太愿意去回想,没信守承诺又睡了别人的新郎,道德上让她恨不能与小白哥一辈子不复见。
但现在…他是黎上啊,他本就不该坐在那喜轿里。
辛珊思也不知道这里头有着什么内情,可她记得很清楚,黎上出轿子的时候,她有赶他走。
他是个大夫,眼又没瞎,会看不出那时她是什么情况?还不经她同意探她的脉…
他肯定已经晓得她内力深厚。
现在对她友善,也许有那么一咪咪可能是因着孩子,但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他体内的毒,可不简单。
伸手拿了一包燕窝,去厨房泡上。
她想好了,下回见面,就跟黎上谈谈。
泡好燕窝,将炕几上的几包包好收起来,便拉着驴去南市。
马车拉回,她将车从里到外擦一遍,放院里晾着。
黎上在东街接了一天断肢,天黑才结束,收了黑衣身上的银针,道:“你们可以走了。”
走…怎么走?一个黑衣挪了下冻住的脚,嘭一声直直倒地。
黎上冷嗤一笑:“下次你们还可以挑在我铺子门口打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