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珊思见他沉默,心一紧,看来情况不太妙,身子倾近些微,小心翼翼地问:“不好说吗?”
没等到答复,又问,“能压到我坐完月子吗?”
看她紧张,黎上弯唇:“没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你别惦着,我心里有数,一切等你生下孩子养好身子再说。”
他们认识的时日还是太短了,接触的也少。
她不了解他,不能全然相信他,也是应该。
慢慢来吧,目前她怎么能安心,他怎么配合。
辛珊思察着他的神情,看不出强颜欢笑的痕迹,松了口气:“你心里有底就好。”
她放松下,黎上提了自己的疑惑:“头回在百草堂见,你得知我是谁后,好像很怕…你听说过我什么事儿?”
他怎能如此敏锐?辛珊思叹了声气,丢下锅铲:“这不能怪我,要怪也是怪你。
想我才从狼窝里逃出来,没几天又在一个茶寮遇上几个欲打劫我的男子…好像叫什么潭中河还谭淮河七赖…”
“潭中河七赖子。”
黎上知道他在她那的名声是怎么坏了的了。
“七赖子怕极你,说你给人下毒,然后再逼人重金向你买解药。
我能不畏惧吗?毒啊,一不小心就肠穿肚烂了。”
黎上回去灶膛后:“我没无缘无故给谁下毒。
被我下毒的,都是些先对我图谋不轨的人。”
“我现在知道了。”
辛珊思拿了个小盆,舀了米:“时候差不多了,咱们把饭焖上。”
黎上看她舀了米端着盆往外疾走,不禁发笑。
出了厨房,辛珊思大透口气,暗怪自己干嘛提他中毒的事?一句“知根知底”
,她被他盘问得差点圆不回来。
在此,她感谢潭中河七赖子,感谢方盛励家大愚,感谢肥大山。
把大锅里的热水舀出一些,洗好的米倒入锅中。
用指节探了下水,让黎上架火。
她拿了箅子到井台那刷了刷,捡了些粘豆包。
锅开煮出米香了,揭开盖拿勺盛出米油,把粘豆包放进锅里蒸。
在米油里搁了小块冰糖,用筷子搅了搅,放那晾着。
才要去看小锅里的红烧肉,肚子徒然一紧,整个人顿住了。
一直留意着的黎上,丢下柴走出:“怎么了?”
辛珊思眨了下眼睛,抬手指了指肚子,小声道:“孩子踢了我一脚。”
一月前就已有胎动,只都很轻微,但刚刚那一下子很有力。
“疼吗?”
黎上上前,见她摇头,目光下移看向肚子。
手稍稍抬起,一点一点地靠近,快要摸到时,被只冰凉的手挡开了。
“已经安静了。”
没摸到,黎上抬眼:“你在欺负人。”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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