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的不打算见大人一面吗?”
以烟有些犹豫地看着贴在门房上的那道人影,补充道:“大人已经站在门外好久了。”
姜馥正蹲在地上看这次出门收拾的行李,闻言淡淡地朝那人影瞥去,又很快落回到这次的行装上,从里面掏出一枚精致的玉镯子来。
这枚玉镯子细腻通透,颜色纯正,看着倒像是宫里的东西。
没想到李砚在这宫里混得也挺开啊,竟然有嫔妃送东西给他。
“夫人,这枚玉镯子可动不得,您怎么把这个带出来了?”
“这个东西怎么了?”
姜馥有些不解,心里生出些不好的感觉来。
“莫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听此,以烟连忙摆手,有些慌乱道:“没有的事,夫人,只不过大人很珍惜这个镯子。”
姜馥想了想,这块玉镯子是当时她从银库里拿的,是单独陈列的一个小匣子里的,藏在暗缝里,她当时捞了好久才捞出来的。
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吗?
姜馥把那枚玉镯子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不知为何她会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她想了想,最终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出乎意外的,很合适。
“夫人,这不合适吧?”
以烟有些担忧地盯着那枚玉镯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嫁给他,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拿他一个镯子怎么了?”
说着,姜馥特意走到门边,拉开门,李砚果然还站在那,她微扯了扯嘴角,特意把带了那枚玉镯子的手腕露出来,在他旁边晃了几圈。
她边走边道:“整日待在这房里,都要闷死了,以烟,快出来走动走动。”
一边还拿眼偷偷观察李砚的脸色。
但男人表情淡淡,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靠在门边,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来回移动。
姜馥有些急了,特意把带了那枚玉镯子的手举高,就差递到他眼前了。
男人的眼睛终于落到了那枚镯子上,只不过一眼,又很快落回到了姜馥的脸上,甚至带了点欣喜。
欣喜?
这情绪不对。
姜馥又来回晃了几圈,最终还是受不了李砚赤.裸.裸的眼神,匆忙回房。
没有刺激到他,无趣。
姜馥坐在床上,伸手想把那枚玉镯子摘下来,但是那枚玉镯子就像套牢在她手上一样,完全挣不动。
“以烟,来帮我。”
两人齐力上手拉,但那个镯子纹丝不动,像嵌在她手腕里一样,手都挣红了,也没把它挣下。
姜馥有些脱力地躺倒在床上,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直到完全盖住那枚镯子,眼不见心不烦。
早知道就不试探他了,这深宫里的妃子有的都活不长,万一这是个死人的物件......
姜馥摇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枚镯子给她的熟悉感太强了,可她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烦心事一件比一件多,姜馥抬起头来,朝门边看了一眼,门窗那空空荡荡的,哪还有李砚的影子。
才等这么点时间,就等不下去了?
姜馥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下来,但她还没有低落太久,门缝里突然夹进一张纸条来。
姜馥冷哼一声,眉眼扬起,拾起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属亭湖前一叙],没有落款。
这李砚,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姜馥想了想,回笔在纸条上写下:[不去],然后顺着门缝送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下来,不过片刻,那个纸条又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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