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底子弱,更是他放下事务耐心教自己击丸。
他的关心是真的,待她好也是真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再怀疑这怀疑那。
想罢,她叹了声气道:“你说的对,有人待我好我应该感激,而不是怀疑他,是我想得太多了,还好有你及时提醒我。”
海棠笑笑,“娘娘想开就好了。”
*
这件事情过后,宋于明按照吩咐,将画像烧毁过后的灰烬一一送进了对应的府上。
此举让请奏立后的那几个大臣皆是为之一震。
陛下这分明是在警告他们,若是他们再提此事,那盒子里装的便是他们的骨灰。
于是近日,朝中果然安静了许多,紫宸殿外也再无大臣跪请。
江临得了空,便去景仁宫遵守诺言,与虞鸢坐在廊下下棋。
他总是输的多赢的少,每次输了,虞鸢便会无奈地看他一眼,让他下一把不要再让自己。
可江临不听,下一把仍然是输,只不过尽量输得比上一把高明,好让虞鸢看不出来。
虞鸢到底是女人,比他细腻的多,又怎会看不出来他输的每一把都在故意让自己呢。
不过经过上次海棠的开导之后,她这次学会了接受江临对她的好意。
既是母子,又何须时刻注意距离呢?他将自己当作生身母亲,她应当高兴才是。
除了下棋之外,他偶尔也会同她谈论起朝堂之事。
虞鸢对这些不大感兴趣,但有时看见他实在苦恼,便也会给他出些主意。
江临许是意识到她在慢慢接受自己,于是他也在慢慢地,朝她越走越近。
比如今日,他便提出要为虞鸢作画。
她想着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便答应了下来。
院子里蝉鸣此起彼伏,虞鸢侧躺着美人榻上,作午睡的姿势一动不动,江临则坐在桌案前提笔作画。
直白且热烈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从她轻阖的眼眸,羽翼般的长睫,到直挺翘立的鼻,红润柔软的唇。
江临吞咽一口,在宣纸上细细描绘。
而后视线继续往下,他便看见了饱|满的弧度,流畅的线条。
他曾经梦到过这些,就在重华宫烧毁,自己留宿凤仪宫的那晚。
他不可避免地一片潮|湿。
那一晚,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躲在暗处窥探的登徒子,明明低劣下流,却又无法控制地在脑海中描绘她的模样、她看自己时的眼神、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她喊他江临,她用细弱的手臂拥住他,她柔软的唇贴上自己的。
那时,他只觉得遥远。
可如今,他觉得自己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她。
墨滴在宣纸上,迅速晕染出一圈痕迹。
江临回过神,沉默片刻,提笔将画临时改成了另一副模样。
虞鸢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答应江临作午睡图,而后便摆出姿势闭上了双眸。
听着屋外的蝉鸣,她不自觉地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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