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演奏会当天。
“花你看着订吧。”
手机那端,李秘书正执行商泊云交待的买花任务。
他有点为难——跟在商泊云身旁三年,迄今为止,李秘书只给商泊云买过什么公司剪彩、合作商生病要送的花篮。
演奏会的怎么选?没听说他们家老板有什么艺术追求。
一旁,花店的店员正打算给李秘书推荐,商泊云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买铃兰吧。
花材搭配得有层次点。”
没谈过恋爱,自然也就没有送人花的体验。
但商泊云还记得那个梦。
梦里,礼堂的光落在江麓身上,人和花好像都在发光。
李秘书松了口气,对店员道:“要铃兰。”
*
对于商泊云所说的层次感,李秘书在花店里思考了许久,看在工资的份上,最后严谨地让店员包了三束不同风格的。
商老板对于这三束花的出现挑了挑眉,最后安排:“一束放我办公室。”
云山ceo的办公室连花瓶都没有,和乔总监的“热带雨林”
风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李秘书立马在待办事项里加入了“买花瓶”
一事。
“一束送到我住的地方。”
商泊云拨了拨白色的小铃铛,以前没觉得,这花长得还怪可爱的。
他提着最后一束花上车,李秘书提醒:“商总,花朝上抱着,对花好。”
“哦。”
商泊云神情自然地换了个姿势。
*
海音大剧院外面很热闹,连地铁站都比平时拥挤了些。
一票难求的演奏会,来的人很多。
剧院的经理和江麓很早就认识,对外面的喧嚣十分感慨。
“一晃都九年了吧?你出国,然后再次在长洲办演奏会。”
“是十年。”
休息室里,江麓已换好了演出服,落地镜前,暗色的西装衬得青年身长腰窄,与经理记忆中清秀得有些瘦削的少年重合。
“哈哈,实在有些久了。
那会儿你才十六岁?从比利时拿了奖回来。”
经理回忆,“你在小剧场里办了演奏会,人都坐满了。
有慕名来的,有好奇的,还有好几个有名的钢琴家都在。
“
“除了你老师谭枳明,还有管梦璇、原渺。”
这些驰名中外钢琴家,经理如数家珍,他想了想,有些怅然,“那时候你母亲还在呢,坐在观众席上。
海音大剧院落成后,第一场演奏会就是你母亲的,也是我经手举办的。
那时的叶明薇同样年轻,同样天才,同样被寄予厚望,遗憾的是,才华还未大放光彩,就先枯萎了。
“不过,看到你今天的成就,叶女士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江家客厅的巨幅油画,每一次经过,都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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