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放了一枚棋子在木制棋盘上,“经历刺杀后,陛下如惊弓之鸟,在京卫彻底能让他安心之前,他不会支持蒋庆之和咱们对着干。”
“你输了。”
韩瑜张开手,手中四枚棋子。
……
“陛下,有臣子弹劾昨夜长威伯擅自令虎贲左卫出营。”
弹章已经到了道爷那里,严嵩居然在冷笑,:“此辈居心叵测,臣以为当严词呵斥!”
嘉靖帝没看弹章,刚睡醒的他喝了一口茶水,“第一个是谁?”
“御史张强。”
“流放云南。”
“是。”
严嵩看了嘉靖帝一眼,“云南那边,据闻那位黔国公病了。”
当下的黔国公沐融不过四岁,一切都是叔父沐朝弼做主。
云南是沐氏的地方,流放到云南去,会不会成为沐朝弼的工具?
严嵩已经想到了后续的事儿:沐融身死,沐朝弼上疏求继承权。
嘉靖帝漠然道:“据闻沐氏役使阉人数百?”
“是。”
严嵩说道:“且黔国公府中仆役侍女皆穿着绫罗绸缎。”
“沐氏……比朕更为富庶。”
道爷的话听不出喜恶,但严嵩却心中冷笑,晚些回到直庐,对严世蕃说道:“云南那边送的礼退回去。”
“爹,为何?”
严世蕃不解。
严嵩坐下,严世蕃起身为他弄茶水,又叫人去拿点心。
“坐你的。”
严嵩舒坦的叹息一声,“先前为父试探了一番,陛下对沐朝弼没什么好感。”
严嵩对自己的定位很准:老夫便是陛下圈养的一条狗,陛下指哪我去哪。
“云南太远,京师鞭长莫及。”
严世蕃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点头。
“爹,弹劾蒋庆之的奏疏越发多了。”
严世蕃把一堆奏疏推过去。
“为父就不看了。”
严嵩不用看便知晓大致内容,“陆炳那边说了,昨夜蒋庆之若是晚到片刻,府军右卫便要大开杀戒了。”
“啧!
陆炳还真是……大节不亏啊!”
严世蕃揶揄的道:“墙头草看来是做腻味了。”
“他依旧是墙头草,不过昨夜我等与蒋庆之荣辱与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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