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借着送奏疏求见嘉靖帝。
嘉靖帝看着奏疏,看到了陈河的弹劾,抬头看了一眼严嵩。
“他弹劾庆之结党?”
“是。”
这是严嵩的试探。
若是嘉靖帝呵斥蒋庆之,那么严党就能顺势而为,攻讦蒋庆之。
嘉靖帝再看了一眼奏疏。
轻蔑的道:
“瓜皮!”
严嵩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回到直庐,严世蕃看他的神色,就叹道:“可是如我所说的那样,陛下许可蒋庆之结党了?”
严嵩点头,疲惫的坐下,“为父一心为了陛下,可陛下……”
严世蕃淡淡的道:“制衡是帝王本能。
爹,蒋庆之结党其实并不可怕。”
“为何?”
“你想想,咱们结党,靠拢咱们的官员都能得到好处,或是升官,或是发财。
如此人人踊跃。
而蒋庆之结党,你看看跟着他的人,可曾得了好处?”
严嵩点头,“却不知他为何如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蒋庆之只想着自己的好,不为下面的人谋好处,谁愿跟着他?爹,你等着瞧。
这人他长久不了!”
……
“夫君。”
王氏见肖卓回家就钻进书房,良久不出来,便去探望,却见肖卓满面红光在写字。
“无事了。”
肖卓笑道。
“夫君这是……难道是阿附了严党?”
王氏变色,但随即叹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法子。”
“不,为夫如今跟着别的人。”
“谁?”
“隔壁。”
王氏回头看了一眼,“长威伯?”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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