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去年领有北近江,自家的领地都还未梳理清楚,不适合立刻远赴播磨承担其他重任。
这可不比明智光秀,领地和攻略目标都在信长的直领旁边,可以很方便的获得支持。
而且,明智光秀在幕府服务多年,和细川藤孝两人是织田家中旧幕府众的代表,可以替织田家拉拢一大批人,担任方面总大将并不为过。
和他比起来,羽良秀吉出身农民,统领半国,如今就要担任方面军团总大将,根基和资历实在太浅了些。
也只有在织田家,会生这样的事情吧信长的野心实在太大了,而织田家的扩张也实在太迅了,以至于手下家臣们的成长度,还赶不上他们晋升的度……
这年六月,在擢升为右近卫大将的两年之后,以织田信忠继任家督、长篠之战击败武田家为契机,信长再次受到了朝廷的升迁,担任了从二位权大纳言之职。
作为织田家信任家督和信长指定的继承人,织田信忠也晋升为正四位下参议,踏入了公卿的行列。
另外获得晋升的,还有几位方面总大将或者备任总大将。
其中,我仿照三管领的格式,由从六位下左卫门尉晋升为从五位下左卫门佐;柴田胜家仿照四职的格式,由左京大进转为修理职,晋升从五位下修理亮;塙直政的地位有些特殊,虽然兼着两国守护,是方面总大将的格式,但自然不可能统领畿内,除了对付一向宗以外,多的时候是辅佐信长,大致相当于畿内副将的地位,这次他由从六位下治部大丞晋升从五位下治部少辅;明智光秀已经是预备的山阴方面总大将,这次叙任正六位下日向守之职;佐久间信盛的官职没有变化,依然是无位阶的右卫门尉;羽良秀吉则担任了筑前守的官职,同样无位,而筑前国和日向国,正好在九州的北面和南面。
除此以外,由于安土城即将建成,丹羽长秀也受到了嘉奖,担任从六位下民部大丞。
他和同样在畿内负有责任的塙直政、明智光秀两人,分别从朝廷获得了惟住、原田和惟任这三个九州名族的苗字,一如当年松平家康获得“德川”
苗字一样。
至于我的“吉良”
和作为斯波氏庶流的“柴田”
,都算是名门了,自然是不用下赐什么姓氏苗字。
趁着和毛利家还没有全面开战,或许还受到了我上个月平定粉河寺的鼓舞,信长再次对一向宗起了镇压。
他率领南近江、北近江、西美浓和伊势国众,与柴田胜家的北6军团,合计五万余人攻入了加贺国,同时令原田直政率山城、大和、河内及摄津四**势对石山本愿寺起攻击。
我没有参与这两场战事,这两个地方都不属于我的责任范围,也没有哪个总大将的位置能安排我的。
而且信长也似乎现了,我不怎么喜欢参与这种以信众或者领民为对手的战事,对于打击海贼和水军倒是很有劲头。
在临走的时候,他给我交待的任务,是继续打击毛利水军。
这项任务很有一些模糊,他也没有指示具体要达到的目标。
仔细想想,如今毛利家水军主要还剩下三个部分,一是包括庶支乃美家在内的小早川水军,二是汤筑城的河野家水军,三是三岛水军中还剩下的来岛和半支能岛水军。
这三支水军,目前已经很少出港,要打击的话,必须配合6路的攻势。
可是,信长却没有相关的命令,所以这个任务可以说十分空泛,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
我私下认为,这大概是信长还没有后决定毛利家攻略,也没有决定如何安排伊予国的缘故吧。
真正值得我投入关注的,是铸造天正通宝的事。
目前,天正通宝的雕母和母钱已经制作完成,要先铸造出一批样钱供信长审核。
这项事务,由我和林秀贞共同主持,实际负责的是我派出的山内一丰和林秀贞的第三林胜吉。
这两人的能力,我都是信得过的,山内一丰自不用说,林胜吉也不是无名之辈。
历史上他和父兄一起被信长追放,等到信长去世,很就被山内一丰收为家臣,后来担任土佐藩谱代家老,主持田开之事,并且获赐山内一丰的“山内”
苗字和“一”
字偏讳,改名山内一吉,领高冈郡窪川乡五千石。
作为建策者和负责人,天正通宝于我的关联实在太大,如果工艺不过关,我肯定要担负大的责任。
而且,天正通宝的接受程度,决定它的生命力和行量,进而也决定了我的铜屋所能获得的持续收益。
鉴于这两个原因,对于铸钱的各个步骤,我都监察得非常仔细,并且坚持按照铜八铅二的比率配备钱料。
这是正品永乐钱的钱料配比,然而在如今的明国,由于缺铜和铜贵铅贱的关系,即使是官铸钱,也不可能再达到这个比例,不用说那些私铸的永乐钱。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第一批天正通宝成功出炉。
截枝打磨之后,望着一枚枚字迹清晰、色泽周正、闪耀着金黄光泽的铜钱,我知道,铸钱之事已经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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