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吆喝让徐胜止住了遐思,他一抬头,只见前头一方大河缓缓流动,无边无涯!
奇了!
冰天雪地竟有不冻之河!
“唉,我说少年人,怎么还背着个棺材呀。”
一叶小舟在水面摇动,舟头站着一个船夫打扮的老头儿,看不清楚面容,须发尽白,披着蓑衣,身上落满了雪花。
“老人家,这...?”
徐胜指了指河水,询问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外地人吧?这可是辽州一大奇景,号称终年不冻、永世不绝的‘逝水’啊。”
船夫从怀中掏出了一杆烟枪,美美地吸了一口,吐着烟雾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要过河,这样的天气,还是先来船上避一避吧,等天晴了再走。
“
“也好”
徐胜点头答应。
行了这许多路,他也确实是累了。
待那小舟靠岸,他轻轻地踏了上去,一低头,方才发现,船中央还有一堆未燃尽的柴火,其上还悬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铜壶。
“来点?”
“好”
船夫取了一只酱黑色的瓷碗,斟满了,递于徐胜。
“这是...酒?”
“嗯”
老船夫点了点头,磕着烟枪说道:“自家产的高粱米,随意酿了些,依着我自己的喜好,又从山上采了野茶,与这浊酒一起煮了喝。
虽说犯了忌讳,但我可不管那些。
如此一来,不但味道醇厚,而且提神醒脑,这冬天里饮,正合时宜。”
“多谢”
徐胜嗅着酒气,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多日未食了。
说来也怪,他竟分毫不饿!
“看来...”
徐胜头一昂,将酒水一饮而尽。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平常人了,体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能以常理度之。
八成是《生死玄功》的缘故!
他这样想着,毕竟体内还有那么多他人的鲜血,还有那被污化了的,秦烈的鲜血!
“我,还是我吗?”
徐胜盯着酒碗中映出的那张模糊的脸,怔怔出神。
“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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