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戴着孝,方玉廷今日穿了一身素白剑袖,映着面如冠玉,眼若寒星。
没了狱中颓废木然,他又恢复成那个冷清孤傲拒人千里的翩翩公子,有着厌世的冷漠,脱离尘嚣的高贵。
严恬不禁一呆,随后笑道:“你出来了?一切可还好?”
方玉廷有些迷惑,旋即想到因为前些日子的事,自己大概也算得上这大齐上下的名人了,不说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大凶大恶之人,却也差不多,故而别人知道他并不奇怪。
于是抱拳行礼:“还好。
小姐可否请令弟出来一叙?”
“舍弟?”
对面这姑娘似有一瞬的迷茫,却转而明白过来,笑道,“舍弟现下俗事缠身,此刻恐怕正忙着搬家!”
“蛤?”
方玉廷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这样,严恬忍不住更想乐了:“方公子的蚂蚁可都回了家?可见到了父母兄姊?”
这是那日那少年问自己的话。
她便是那个少年……
方玉廷有些发懵。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和一个姑娘说了超过三句的话?
十五岁之前,他见过的姑娘只有府中的丫鬟。
十五岁之后……他投了军,就没怎么见过姑娘。
呃,现在该怎么办?他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恬恬!
你看我给你找了个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个不着调的声音有点熟。
方玉廷转过头去,看见了提笼架鸟的秦主恩。
这货要是手里再盘俩核桃'就更对得起“京城第一纨绔”
这个名号了。
“哟呵!
方公子出狱啦?”
不知道为啥,秦主恩一遇到方玉廷就要炸毛,“在家跨没跨过火盆儿呀?可别再把晦气泄了出来。”
严恬看着家丁捉住的炸毛公鸡,挥了挥手,表示可以拿到厨房让胡婶掐脖儿褪毛了。
门口的方玉廷紧紧抿着那双好看的嘴唇。
严恬觉得他应该是想用这个动作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罪魁祸首秦主恩则完全没什么自觉,先瞥了一眼方玉廷,然后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儿,提着鸟笼子就从他身旁重重地撞肩而过。
“恬恬你看这只鹦鹉!
花花绿绿的好不好看?它本事可不小,不信你看……”
秦主恩清了清嗓子,然后学着鹦鹉怪腔怪调地念道,“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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