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高耸的西式建筑巍然耸立,铁窗大开。
翠绿的草坪被墨绿色的铁栅栏围起来,五颜六色的鲜花点缀其间,营造出一种优雅、宁静的氛围。
坐在阳伞下的西式木椅上,暴玉山心里有些不安。
见到布政使时,他衣着整洁,着官袍,着靴,还烧香以示尊敬。
然而,面对这位皇室皇子,一个出身名门的贵族,暴玉山不禁深深佩服。
谁能想到,布政使竟将暂居之地设在了租界?就在不久前,他本人还打着“中立”
的旗号被赶出了租界。
对此,他很快在陆家嘴设立了临时征税船,甚至被驱赶到苏州河。
而且,自从法国宣布法国商人可以免税出入境后,英国和美国立即效仿,废除了领事税制度。
英美商人现在可以自由进出上海码头,而且不再需要征收任何税款。
暴玉山为这件事感到着急。
他与西方人打交道比较多,很清楚他们的傲慢和不好对付。
几天前,他接到了京城的紧急报告,任命了一位皇室成员景祥来处理上海的海关事务。
对于这个年轻的贵族,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雍亲王的独生子,最近刚刚晋升为一等将军。
本来暴玉山还挺担心的。
让一个不成熟的王室成员与西方人打交道可能会导致混乱。
如果任务失败,责任就会落在他身上。
他是一个铁帽子世袭官员,罪魁祸首最终还是要落在他的肩上。
这不是极不公平吗?
这几天,暴玉山心情颇为低落,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远离这种情况。
不料,布政使却主动出击,一到上海,就破了洋人的禁令,大胆在租界里安营扎寨。
对此,暴玉山不由赞叹。
他还认为西方人似乎在挑衅弱势一方。
他们为什么不将王子逐出租界?
暴玉山在会见首席特使时,强调了风剑会起义和占领上海之后发生的重大事件。
他还讲述了西方三国领事对清朝的态度。
比如说,美国人是最讲道理的;尽管海关收入损失,他们仍自愿实行领事税,积极协助清朝向同胞征收赋税。
英国人紧随其后,只有法国人最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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