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谈心,易水失望地垂下头,一句我很开心,差点让她以为自己的攻略任务要完成了。
真情流露的场面她实在不擅长,只好躲开容敬的目光朝洞口走去。
直到心跳慢慢地平静下来,易水才组织好语言:“我从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其实你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可以不那么苛刻,有时候要允许自己思想开个小差。
毕竟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就像柳咏青与段良云会被自己的欲望操纵,可还是会有像林长风和你一样的人在默默坚守本心,这样才更加难能可贵,不是吗?”
“我也很开心,你愿意和我说这些。
你知道吗?以前觉得你是高不可攀的圣人君子,我其实还不敢和你多说话,生怕你会厌烦我的俗气。
可如今对我说这些,我才发现你是可以亲近的人,而且也更加佩服你了。”
易水原只是想赶紧摆脱令她头脑发昏的氛围,才开口试图安慰容敬。
可不自觉地又想起他说的话,漫长岁月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摇摆不定,最终还是坚定地选择了善良的本心。
她对于将满口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人是不信任的,在上一世,以保护同伴的借口行龌龊之事,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可遇上目光坦然,对她没有半分猜疑的容敬,她又不觉升起了一股崇拜。
洞外的雪下了一整天,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而一身红衣的她站在满目银装前,笑得格外地明亮。
就像她身体蕴含的星星之火,沸腾起来能将冰河都融化。
容敬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也这么做了。
“我反倒要钦佩你,少有人能同你一般,一直保持着赤子之心。
或许你自己都没发觉到,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格外放松,这是你特有的能力。”
少有被夸的易水此时内心是酥酥麻麻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是怎么把我救下来的?这么高的悬崖,我自己摔下来多半是要粉身碎骨的。”
向来少言寡语的容敬也有些不自然,他配合着易水说道:“我有内力,自然也会些轻功,虽然无法带着你飞回崖上,可在下落的时候控制方向还是做得到的。”
易水惊叹了一声,自己掉下悬崖只会被风拍晕,而有内力的人还能腾出手来控制方向,一时间觉得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自己只是废材。
“你功夫这么好,我以前竟然还说要保护你。”
少女的心思都在脸上,容敬揉了揉她的脑袋,出言安慰:“你的身手自然是极好的,不必与我比较。
我的功力都是师父给的,只够寻常时候都用来抵御蛊毒,若是多挪用了,只怕会立刻毒发身亡。”
“你师父?”
易水敏感地抬起头,他又一次在提起师父的时候语气悲伤。
容敬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吐出一口浊气,“我师父是秋蔓师姐的养父,我自幼随他习武。
当年我中了蛊毒,若不是他寻了密法,拼了性命将功力传给我,恐怕我早是一具白骨。”
他看着大雪的眼神格外悲伤,还有化不开的愧疚。
易水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一些陪伴,可抬起的左手突然不听使唤地抽搐。
忧伤转瞬即逝,容敬收拾好心情,正打算带着易水离开。
身旁的人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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