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玉般的手指缓缓搅动汤勺，舀起一勺辣汤送进嘴里，酸辣的味道让他胃口大开，他反问：“如果我要买配方，你卖不卖？”
这么直接？！
姜彩斩钉截铁道：“卖！”
辣汤而已，她的手艺多着呢，怕什么！
“那你开个价。”
薛亭笙看向车帘，朦胧光影下，梳着两个发髻的小姑娘站在跟前，露出精巧的五官，还有那双满是精明的眼睛。
有趣。
姜彩犹豫片刻，报出了个数字：“二十两银子，不过只能在碧云阁里卖，也不能把菜谱转给别人。”
薛亭笙一口答应：“成交。”
见他答应的干脆，姜彩第一反应就是卖便宜了。
不过没事，以后跟碧云阁的生意还多着呢！
“我去衙门写配方，等我一下。”
姜彩迫不及待跑进衙门，借了笔墨飞快写出配方，塞进了马车缝隙。
看着鬼画符似的字迹，薛亭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这里的辣椒是什么东西？还有辣椒粉又是什么？”
薛亭笙从小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辣椒倒是第一次听说。
姜彩并不慌，立刻编了个借口：“辣椒是我在山上发现的一种红色蔬菜，晒干了磨成粉就是辣椒粉，我可以长期供货，只收十文一斤。”
配方一个价格，原材料又能卖一份价格，姜彩是想把一次性的生意做成细水长流的。
薛亭笙看穿了她的心思，反问道：“还要再出银子？你这生意未免太不厚道。”
“公子，生意嘛都是相互的，你要是不想从我这提货，我可以把辣椒的样子画给你，你让人照着上山找，不过能不能找到我就不能保证了。”
姜彩以退为进。
薛亭笙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辣汤生意，所以也不用长期花钱，他倒是对姜彩感兴趣：“这个配方是你自己琢磨的？”
姜彩才十几岁，她怕人怀疑便编了个借口：“是我偶然发现的。”
“不如你到我们碧云阁做厨子，一个月给你五两，如何？”
薛亭笙抿唇看向她。
五两银子？！
姜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给别人打工，我要做自己的老板。”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靠死工资什么时候才能暴富？
还是做老板更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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