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嚼了个花生米,定定地道:“我求了你多少遍,出门在外不要打母亲,你又何时听进去过?”
“我哪有打她?我是她的老公,我怎么会打她?”
父亲立即反驳。
刘静抬眼,张大眼睛,盯着他看,仿佛有心要把他看穿一样。
实在,不可置信,时隔这么久,你还是不醒悟。
沉默了许久,他才继续说:“其实那不是打,那是在教你母亲规矩点,不要管太多。”
女人嘛,五千年中华民族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古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打几下又怎么了。
“是哦,喝酒赌博到半夜回家,不给你开门,就发酒疯,踹门、鬼叫;给你开门,就反手殴打,打到骨折,打到住院,打到人一看到你就想逃,你那也叫教规矩?”
但凡是他针对自己的评价,刘静可以忍上好久,沉默,不反驳,实在难受了就蹲下来哭一场。
但对于母亲,她从来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欺负她半句,即使那个人是——“父亲”
。
“其实,你还太小,你不懂,丈夫打老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你母亲管的实在是太多了。”
父亲也有些激动,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
“哦,是吗?什么叫管得太多了呢?是管你找······”
刘静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说这个”
。
刘静知道,关于这个话题,他也到了情绪的临界点了。
于是也顺从了他的提议,“嗯”
了一声,算是是回答。
“在你没有回来过年的七年里,你的母亲,也没有回来过年。
你的嫂子哥哥侄子侄女每隔一年就要回娘家过年,我就那样一个人守着这个破房子,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和你当年一样,只有一条狗跟着,吃些剩饭,还有很咸的青椒炒豆干。
更多时候是吃面条,面条多了就加水,太淡了就加盐,太咸了就加水,太多了就分两顿吃,一顿热、一顿冷的吃······”
说到伤心的时候,有些哽咽,“你叔叔婶婶也叫我到他们家吃,可是我哪有那个面子去吃?邻居们看到就会像看什么一样的看着我,明明有一大家子人,却在团圆时节孤零零的。”
“我说过,做人太狠,是会有报应的。”
刘静忍了好久,终于重复了这句她很多年前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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