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霓依一猜想这斗如成万一还活着,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一切说不定都会有翻盘的机会了。
“叶姐姐,我问你件事,你爹是不是真的已经?”
樊霓依没敢将“死”
字说出来,怕过于触动斗宇叶的敏感神经。
孰知这斗宇叶天生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即便樊霓依没有将那个“死”
字说出来,就已经将她的哭线拉开。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收到竹叶刀的消息后,我就逃脱了。
后来竹叶刀就直奔府上去通知我爹,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逃走了没有,还是真的就已经葬身于火海。”
“我听二姐说斗相是气绝于地,然后才被人放火焚尸的。
我仔细琢磨了下,你说斗相除了若敖天这个宿敌以外,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仇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斗宇叶面露愠色,觉得樊霓依在背后议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极大的不尊敬,何况说的还是她斗宇叶的亲爹。
樊霓依知道斗宇叶不乐意听这些话,可是,心中有谜团不说不痛快,如鲠在喉。
下了床走到斗宇叶的床边坐下,拉着斗宇叶的手说:“叶姐姐,我并没有说你爹斗相的坏话,相反的,我是在和你探讨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先别哭了,你一哭我都不忍心说了。”
樊霓依用手过去擦拭着斗宇叶的眼泪哄道。
斗宇叶不知道樊霓依要对她说什么,只是如同一个懵懂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平复着心境倾听樊霓依的分析。
“你看我分析得对不对。”
樊霓依伸出一个手指头比划着说:“这竹叶刀是从若敖府那偷听到了我二姐和若敖天的对话,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赶去通知了你,又去通知斗相,可见这个竹叶刀知道,若敖天当夜过去斗府,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以若敖天的性格来看,他要不什么都不做,要做得话一定会做得彻底,斩草除根的那种。
偏是这个时候,你爹却在若敖天他们赶到之前就已经气绝毙命,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若敖天和你爹同朝为官那么些年,这俗话说得好,除了自己再没有比对手还了解自己的了,这若敖天怎么可能会认错你爹的样貌?可偏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屋顶发射火箭,斗府角落里事先藏匿的那些火引子一下子就点燃了,发射火箭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第二个疑点。”
“第三,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听说过斗公子的消息,他就像从人间消失一样绝迹于楚都,要知道若敖天已经将整个楚都的城门都安插了自己的人了,你爹和你哥甚至是你们斗氏的任何一个平凡无奇的人,都会在被监视的范围之内,这斗府都出大事了,他怎么可能逃脱得了?”
樊霓依分析得头头是道,斗宇叶听得直点头。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
如果我爹不是若敖天杀的,那我爹是谁杀的?是那些放火箭的人?可是,放火箭的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等若敖天赶到了才放火?他们如若要引若敖天进了斗府再引火烧死他,为什么不在府外也安排着火种,如此一来,这若敖天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怎么样,这个道理你也分析出来了吧?”
樊霓依见斗宇叶也是冰雪聪明,笑问了一句。
斗宇叶惭愧地低头说:“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和我做这些讨论吧?”
“说实话,我觉得你爹没死,又或者是在你爹背后,还隐藏着你们斗氏真正的高人,这个高人,说白了,就是将你爹当作一枚棋子走,除此以外,别无他因。”
“不可能,我们斗氏一族不像若敖氏一族,控制着那么多的生意,而且关系网如铜墙铁壁地四处围筑着。
我知道的就是斗氏确实有小众一些人在一些小地方做了小官,也有部分散在各处做点小买卖,别的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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