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源城外杂学书院虽然没有前段时间那样热闹,勉强算是回归了往日的清静,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清静。
“老罗,哎,还是没有人愿意来。
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觊觎我们的学问手段,但又忌讳我们的身份。
两面三刀的全是无耻之徒!”
“我这边也一样。
去了所有以前相熟的,交情尚可的一些地方。
人家明给我说的,要资助可以,要学生只能我们自己去找,他们不帮这个忙也帮不了。
还让我不要白忙活了,断言我们这样找不到人的。”
“哦?笃定我们招不到学生?可有说为何吗?”
“有说,而且我觉得似乎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也是我们之前忽视的大问题。”
“说说看。”
“杂学者不能入仕途!”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顿时就让这间屋子里所有人齐齐沉默。
包括罗长山在内,眼睛里都跟着闪出一缕解开困惑的清明。
“大意了呀!”
“这算不算是一叶障目?”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很多事情或许会因为一些执念或者惯性的认知而产生遗漏。
如今处处碰壁之后在被人点醒,还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学问是好学问,不少人都是愿意学的。
但愿意学并不意味着愿意把自己放在杂学一脉的身份地位上。
因为这会付出一些旁人不愿意且觉得很亏的巨大代价。
单单一个“不入仕途”
就足以让南渊国里九成九的读书人对杂学一脉的身份敬而远之了。
怎么办?
明白和醒悟其中造成困顿的原因并不意味着立马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毕竟“杂学者不入仕途”
不是光靠杂学一脉两片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难题,涉及到的东西可以说已经关乎了南渊国的权力基础构架了。
想要改变何其难?
几人思量许久也未有任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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