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的面色变了又变，只因入手那牙齿时胸口忽的传来一阵儿热辣滚烫。
滚烫的不是他的心，而是被夹放在胸口的线装书，就似刚自炭堆里挖出的火石。
将其拿出，那股滚烫已经消失，可温热还残留着。
李三思的脸上惊疑不定，说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天来这线装书第一次起变化。
莫不成是因这牙齿的缘故？
抱着这般想法他将线装书的第一页捻开，图画依旧是那副图画，了了几笔将怪物勾勒的活灵活现，只是绘着的怪物身上却多出了些颜色，那是剧烈涌动的血色。
血色翻滚下，怪物更显狰狞，仿佛随时都会自书页中跳出来一般，择人而噬……
“死了，死了……”
王老翁是天明醒的，他整个人还在迷瞪着，张嘴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水，守在一旁的王明连忙递去水杯。
王老翁“渴死鬼”
般将其喝了个精光，这才消停下来。
随后他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去。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儿子是你回来了吗？”
王老翁的声音有些沙哑，内里透露着一丝不敢置信，想来对他来说能见到儿子唯有做梦才行。
“爹，是我……”
听到这里王明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妻子成尸，连他自个儿都成了鬼，唯留这白发人在世，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啊！
“我的儿啊！”
这一老一少就这般相抱在了一起。
许久，或因昨日受到了惊吓，王老翁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多谢三思兄弟，我那……”
王明一出门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李三思，他眸光微黯，先是感谢了一番，末了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李三思则是幽幽一叹，遂自身后取出一个封着的酒坛。
“这是你妻子的……”
王明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化为深深的一躬。
“这个东西你可见过？”
将酒坛递给王明，李三思又自怀中取出一物，正是老道自烧毁的女尸身上找到的不知名牙齿。
“这牙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王明本来还沉浸在伤痛之中，陡然瞧见这牙齿，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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