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你不一样
刘静本来想的念头都随云彩飞上了天的另一方,她笑着,伸出手,在那个人的头发上胡乱揉了两下,就跟刚才她揉自己的头发一样。
那个人的动作依旧木僵,但眼神又似乎绽放出了光芒。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过,那就这样吧。”
刘静依着他坐下,两个人就把刚打开的门给封上了。
云彩渐渐散去,太阳渐渐爬上来,也开始稀稀疏疏的有人路过,看一眼刘静和犀利哥,打个招呼,又渐行渐远。
斜角,阳光直射在脚上,仿佛平添几分温暖。
那个人伸手去握那阳光,留下五指投影,好似一座山。
刘静坐的脚有些麻,便起身又弯腰去夹肩扶他:“起来吧。”
那个人或许感觉到了离别的情绪在空中弥漫,愣愣的扭头看着她,没有动作,也不起来。
眼光闪动之间,竟有些伤心。
哭,是一种信号,尤其是对婴幼儿来讲,不会语言交流,就用哭泣来传递所有信息,比如,饿了,哭;困了,哭;尿了,哭·;想要出去玩,还是哭·····刘静不知道怎的就想到了婴儿与成人之间的前言语交往。
这类人生活行为模式有一套稳定的日常生活规律:睡眠——觉醒时候的活动——啼哭。
看护人如果读不懂对方的信号,无法解码,那么交流就会出现很大问题,而且婴儿也很容易出现不安全感,他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不确定的怀疑感觉。
刘静只得又蹲下来,看进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盈眶的热泪,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并轻声而缓慢的说:“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
看护人的母性本能能给人以安定的力量,至少能让被看护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归属感。
真正有归属感的人,是自在且不别扭的。
那人也不说话,好像这庞大的身躯并没有学会说话,并没有学会走路一般。
刘静无法想象,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把所有动作记忆都忘得一干二净。
平日里如果人收受到巨大刺激,心理应激之下,有些文字记忆或信息记忆会被潜意识收藏,不刻意回想就不会冒出来。
但动作记忆,就好像大猩猩剥香蕉一样,是比较难以忘记的,尤其是形成动作程序之后。
不过,刘静看了看他的状态,大概是不愿相信自己会走路吧,像婴幼儿一样蜷缩侧躺,如此缺乏安全感的方式,许是刚遭了世界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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