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介老了之后闲来无事,总想写本书,着重介绍一下他这辈子是如何赚下泼天财富的。
他为此特意焚香沐浴,正冠更衣,在桌案上摆出了某人珍藏多年的歙(she)砚,研好潘墨,拿起无心散卓笔,准备在澄心堂纸上挥毫泼墨,著书立传。
然后,谢介就卡在了追忆他到底是怎么赚到钱上的。
他玩过玉石,卖过榷酒,还曾野心勃勃的试图进军勾栏餐饮,想要把京城最著名的樊楼的成功借鉴到江左。
但显而易见的,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生意最终都黄了。
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点背,跟上鬼了似的,干啥啥赔,做啥啥倒,穷的差点要当街去叫卖他爹的字画。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谢介当皇帝的表哥赐了他一条街,当大长公主的娘千里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黄金……
发家致富,摆脱赤字,就是如此简单。
谢衙内终于不再思考,挥笔而就,用铁画银钩的寥寥三字,写完了他的生意经: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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