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远知道,大家进入夜酆之前,肯定都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就像萧清,未进夜酆之前,因为父亲在官场遭人诬陷,全家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她侥幸逃脱了,却被送去充当官妓。
后来还是夜君大人大发慈悲,把她买了回来。
而他自己,也是命苦的人。
本来衣食无忧,母亲却患了急病,父亲在那种危难时刻,想到的居然不是给同甘共苦的枕边人治病,而是立马挣开束缚,娶了一房小妾,母亲就这样含恨而终。
之后,二娘怀孕生子,他愈发在家不受待见,就只能被二娘撺掇着,任凭父亲送来夜酆。
舟白从来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别人听,夜酆也确实有这项规定。
除了这一点,舟白对他和萧清也是极好的。
既然舟白不愿意说,那他们也就不问。
直到一起并肩作战了七年,沈放出现了,将他们从那个没有人性的夜酆带着逃离了出来。
之后他们便跟着沈放从昭城回来,一起清杀了路府的余孽。
今天他着实没想到,舟白会在紧急关头挺身而出,他不是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往日在夜酆,做错了事要打要骂逆来顺受。
今天主动揽事的场景倒是第一次。
习远也不想这样猜忌自己的兄弟,可这件事只要发生在萧清身上,他就忍不住多想。
“习远,你怎么了?”
萧清发现习远有些失神地骑在马上。
舟白也随即望过来,刚好对上习远的眸。
“怎么了?”
舟白淡淡地说。
“没事。
我没事。”
习远回过神来,有些愧疚的笑了笑。
他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喜欢萧清呢?这不可能。
不可能。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放说着朝苏觅跟前移了移。
“你娶我的事,父亲知晓了吗?”
苏觅垂了垂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嗯。”
“他没有说什么?”
“义父开心还来不及呢!
怎么会说什么?”
“真的吗?你别骗我。
父亲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苏觅淡淡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她和陈充成婚的那日,天还未亮,父亲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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