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毛铁公鸡的畅快感经久不去,随农天师学剑即将十年,练了十年的基础剑式,统共也就从农天师那拿到了一把半剑,甚至这么久的时间,在农天师这连顿饭都吃不上。
时至今日,甘霖只是名义上属于林沐,宝剑未曾出鞘饮血,对林沐而言又何谈拥有。
不仅是林沐在农天师这极难讨到什么便宜,就是林大教主,面对农天师的处境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平日里农天师便对林教主不假辞色,甚至曾经公开表示林大教主就是个棒槌。
林大教主哪里是个肯安静吃亏的主?自然要还以颜色,堵在农天师门前,便如一个泼妇骂街般,“我日你个先人板板,我家媳妇都未曾嫌弃我粗犷,你这糟老头子偏要来多事。
你觉得老子是个泼皮破落户,可这魔教偌大家业还不是我带着诸位兄弟打下来的。”
新老势力的矛盾刚摆到台面上,便以一场闹剧收尾。
当然,本就不对付的两人,经过此事,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出乎林教主意料的是,今日却收到了来自农天师的手信和一封书信,手信是一坛农天师门下大弟子亲酿的米酒,对于农天师来说,这可绝对说的上是重礼。
林教主心道:这糟老头子也总算是服软了。
至于书信只有两句话,第一句,“你也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看到这,林教主似乎都能想到农天师吹胡子瞪眼不甘心的样子。
至于第二句,则让刚想夸还是儿自家子出息的林教主有些惆怅。
“你的好儿子却无学剑的天赋。”
基础剑式修习了快十年,却连自己的佩剑都未曾摸过,多年努力怕是要付诸东流。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这些读书人不是整日叫嚷着什么勤能补拙嘛,林沐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可怎就没有起色,甚至剑道之上还被判了死刑。
越想越是烦闷,也无心处理教中事物,只顾唉声叹气。
待得我们林沐的娘亲,魔教的上代圣女见到林教主,他依旧是愁眉不展,多年夫妻,林教主并未隐瞒,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自家媳妇。
“小事一桩,夫君何须愁闷,习剑不成那便学刀。
何况不过是农天师那老儿说沐儿无天赋,兴许沐儿是块璞玉,只是这老儿有眼无珠罢了。
最重要的是,沐儿若想继承你的位子,就算能登上武道巅峰又如何,还是脱不开要有相应的心机手段。
更何况,劳力不如劳心,沐儿可是我见过少有的机灵娃。”
听了夫人的话,林教主还是有些苦闷,“这农天师虽然不识时务,可他在剑道之上总是有几分见地的。”
林夫人走到夫君身后,为他轻轻推拿按摩,“夫君莫要欺我无知,剑道之上,谁人不知巅峰正是那白帝城的青衫剑圣,农天师一个老铁匠,除了打造的铁器还说的过去,剑道哪有几分建树。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才是。”
虽然没有继续答话,但林教主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开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边。
听闻林沐被刺杀,司颖滢风风火火的便闯到了林沐的居所。
此时林沐正深情款款注视着惊蛰剑,剑长两尺,剑刃窄而薄,与寻常宝剑相比,只算是一把短剑,剑身遍布流水纹路,挥动间似是有寒光闪过。
在司颖滢眼中,林沐神情专注,手指轻轻抚过剑脊,嘴角逐渐舒展,浑身透着喜气,还有一丝小人得志的得意。
“不就是一把剑吗,至于笑得賊兮兮的?”
“非也非也,农天师是教中闻名的铁公鸡,自己的生活极为俭朴不说,家中也没有什么存银。
归根结底,要打造一把好剑着实是烧钱了些,偏偏农天师在锻造上又是极为舍得的人。
所以说,无论是逢年过节馈赠亲友,还是纵横江湖,这把剑都是拿的出手的,最重要的是,拔了铁公鸡的毛,真是畅快。”
司颖滢嫌恶的看了林沐一眼,“一说话一股子铜臭味,羞于与你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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