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
“陛下。”
“朕记得当初侍卫淘汰了不少,让那些人来。”
……
“母亲说舅父当年最是憨直,眼中只认得她。
听闻母亲要走,舅父抱着母亲的腿不放,直至家人哄他,说母亲是出去买东西……”
殿内,嘉靖帝轻声说着这些往事。
蒋庆之坐在蒲团上,身体前俯,自在的单手托腮,出神的听着。
“后来家中来人,提及母亲走后舅父伤心了许久。
母亲为此伤感,说若非不便,就该带着舅父出嫁……”
这份情义殊为难得。
黄锦进来,“陛下,那些人来了。”
嘉靖帝说道:“去吧!
自己挑些人在身边。”
蒋庆之跟着黄锦到了西苑一片空地前。
数十男子正在等候。
见到黄锦后,这群人争先恐后的行礼。
“见过黄太监。”
“黄太监看着愈发精神了。”
“黄太监,我那里有些上好的药酒,听闻黄太监久站伤了骨头,那药酒只需涂抹半月,就能根除……”
蒋庆之蹙眉看着这群人。
功利心太强。
容易被人收买。
但有个男子却蹲在边上,手中拿着什么……枯草,一只蚱蜢在他的手中快速成型。
男子廋削,身材也不高,当蒋庆之走到他的身前时,他才缓缓抬头,咧嘴一笑,嘴里的黄板牙还少了一颗。
“伯爷,小人这里还差点……”
说完,他低头继续编织蚱蜢。
“手艺不错。”
蒋庆之蹲下来。
“小人就靠着这个补贴家用。”
男子一边说话,手上却不停,没多久,蚱蜢成了。
“好厉害!”
孙重楼眼前发亮。
“为何不去逢迎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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