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
龙辰回头,看向锐鳞,咧嘴而笑。
这一幕看的锐鳞心生恍惚,但这只是一闪而逝,继而涌上面庞的只是贱的无法自己的娇羞表情,拈起兰花爪,一摆爪子,“官人好霸道。”
龙辰手旁的果盘直射而去。
禁地,庙宇之内。
李唐跪在原地没有动,上身直立仰面望着正中画像上的男子,泪水早已蒸干,古井无波的面庞上似乎不曾有过什么。
年幼时,经常被孱弱多病亦师亦友的国师带来这里,每每看到画像中伟岸男子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血流成河的皇宫内,那身影颇显萧瑟,却是义无反顾。
心情不好时便会偷偷跑到那座栖凤碑前,折一枝樱木放在身边,靠着墓碑呢喃细语,将心中痛快与不痛快都说给已经进了幽冥的母后听。
国师走的那天,他感觉世界又塌了,那天,他忘记折了多少樱木放在碑前,他也忘记哭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之后,他不再是他,他成了他。
秦广几人伏身在门外,还未起身。
只看到虎背熊腰的尉迟敬贴地的双手握成拳状捏的指节发白。
陈老狗灰白发丝犹如坟头野草,随风凌乱,袖中伸出的宽大指节上伤痕累累。
不知过了多久,李唐起身,环视一周画像后径直走向一侧,站在了一副与众多画像格格不入的画像前。
画中那人只是个侧影,模样干瘦,着一身青衫,一手抚须,一手掐算,仰面朝天,观望周天星宇。
“国师,我一定会不负众望。”
李唐口中低语,抬手去拂画上些许尘土。
幽光盛起,惊得李唐向后一退。
门外四人不顾尊卑闪身进了庙宇护在李唐周身。
画像之上依稀浮现出几行字来,李唐向后退了退以便更清楚的看清画像上浮现的几行字:有子负命从混沌来,以杀证道释苍生。
大唐盛衰强求无果,负命使徒自掌天运。
秦广陈老狗几人将这几行字看的清楚,表面意思不难,可细想这国师画像中谶言说的话似乎太大了点,而且对大唐国运只说了强求无果四字,主要是在说那个自掌天运之人,意欲何为?
李唐低头沉思。
墙壁上挂着的画像突然起火,只是一瞬便烧成了灰烬,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云。
无人看清,就在起火刹那,国师嘴角噙笑,手中掐诀变化,星辰轨迹运转。
“公子。”
秦广回身看到李唐盯着那堆灰烬目中茫然。
李唐回神,看了眼秦广不禁又去看那堆灰烬,其他几人沉默不语,都知道李唐几乎是国师带大的,现在国师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让李唐挂念的画像也成了灰烬,能不悲哉。
李唐再次回神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地上的灰烬已经被莫名生出的风卷出了庙宇,飘飘洒洒落向了外面的十万坟墓,生于大唐,理应葬于大唐,终其一生,只为大唐盛世。
“天意吧。”
李唐轻声喃喃。
秦广四人不语,默默出了庙宇,在外面侯着。
缓步出了庙宇,李唐回头再度一看,转头便走,秦广四人紧跟其后。
路过一座没有碑文的墓,李唐顿足,走过去将墓碑上的尘土拂拭而去,神手接住飘落的灰烬,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碑头这才转身离去。
一路无语,一直出了禁地,李唐一指大殿,一行人直奔而去。
“秦伯伯,现在你感觉我赌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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