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哗哗,满出碗外?。
酒香四溢,元宝已经在期待地嘶鸣,姜玺却仍然在倒。
酒溅湿了衣袍,兀自无觉。
“……殿下?”
唐久安按住姜玺的手,再不停,他得把?自己浇透。
手背上温热干燥的熟悉触感唤回了姜玺的神魂。
姜玺缓缓低头,看见了满溢的酒碗,看见了自己浇湿的衣袍,看见了不停催促的元宝,看见了眼?睛和嘴都?微微圆张的母妃。
最后视线定格,看见了略有些讶异和担心?的唐久安。
轰地一下,那个拥抱延后而至,直击脑海。
姜玺把?革囊往唐久安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步伐又急又快,险险把?自己绊倒。
丢、丢死人了!
!
!
!
唐久安不明所?以,问关月:“殿下没?事吧?”
关月嘴角抽搐:“没?、没?事。”
唐久安便放心?了。
与旧主人之间的亲密已经给元宝表演完毕,元宝不再认为她是敌人,在她手里吨吨吨喝了一碗酒。
唐久安尝了尝革囊里的酒,摸了摸元宝的脸:“原来?你喜欢喝这种?啊。”
元宝拿脸蹭了蹭她。
唐久安笑了。
马的喜欢就是这样简单明确。
一旦被接纳,驾驭一匹马对唐久安来?说不在话下。
元宝亦许久没?有跑得这样痛快过,人与马俱十分快活,下马的时候感情已经建立,元宝蹭着脑袋又想讨酒喝。
……没?想到?是个酒鬼。
唐久安想了想,问关月身?边的宫人有没?有糖。
有宫人翻出一块。
唐久安要来?,喂给元宝。
元宝得了新宝贝,十分欢喜,开始把?脑袋放唐久安肩上撒娇。
“玺儿得了这马,花了三个月,天天往这儿跑,才把?它驯服。”
关月叹道?,“你居然只花了一个时辰。”
唐久安笑道?:“臣这一个时辰是正是占了殿下三个月的便宜。”
若不是有主人的亲密对待,元宝才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戒备。
“这天马骑起来?是什么感觉?”
关月忍不住问。
“像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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