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冷尘点了点头,深邃冷漠的灰眸正映着禁闭的大门,“另一种解释,一只山中霸王没想过自己会有老的一天,他怕自己终究会被虎子所替代,于是,亲自叫来虎子,将其杀害,临死前,虎子明白了虎父一直以来的误解,恨领悟太迟,所以才会垂泪。”
“主帅,你这个解释太灰暗了,这首歌谣不太适合小孩唱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如果这是真的话,说明三皇子早已察觉自己的父皇对自己有所忌惮,想着借这份礼物冰释前嫌,没想到却惨遭...难道,杀三皇子的人正是璃帝?”
“主帅,这...”
少年一下子保守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生怕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孤觉得你猜得没错。”
完了,第三个人已经听见了。
此时,无意偷听的冥璟特意补充道:“而且,孤认为你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若是此时,璃帝要召见任何一位皇子,你认为他会想做什么?”
“啊零知道。”
少年十分踊跃地举起了手,“自然是告诉这个人,以后你就是咏璃未来的皇帝,希望你勤政爱民,善待百姓。”
“错。”
两个男子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声,诧异地望向彼此。
“你猜得和孤可是一样?”
“应该是,啊零,你在此守着,若是璃帝命人出来带皇子进去,即便是以下犯上,也务必要提醒他,小心提防?”
“为什么?殿内可是藏着杀手?”
游水零追了半路,眼看着司马冷尘消失在黑夜之中,只听远远来了一句,“兴许比那还可怕。”
“那就是什么样?主帅又不跟啊零解释清楚,真是的。”
少年嘟囔着,抱起了自己的双臂,特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肌,十分孩子气。
“孤看你,还是在此守着吧。”
假太监刚想动身,游水零突然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将他拉住,不让走了。
“你想去哪?主帅说过,这件事,你的嫌疑最大,世间既然没人能证明魁婺智这个人的存在,就更没有人能证明你不是他,站在这,否则,别逼啊零在此和你动手,这么多大臣皇子看着呢,这场面可不好看。”
少年的眼神好像换了一个人,声音也比往日沉了不少。
“不分尊卑,罢了,你怕黑,孤便舍命陪小子,留一会。”
“谁怕黑了?啊零这是监视你,哼。”
*
灯光通明的殿内,长剑直穿璃帝的身子,鲜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床榻上,对方精准地插中鹿茹雪刺中的第一个位置,握剑的手指上那只琥珀扳指在灯火中尤为透亮,璃帝单手摸着银白的剑身,那双无神的眼睛仿似再也无法聚焦了。
只能隐隐约约地应出那张神情肃然,似笑非笑的脸,望着那双本该永远禁闭的眼睛,“为什么...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在拉响生命最后一支乐章,手握长剑的人微微挑眉,眼睛藏匿着无数看不清的思绪和情感,“父皇,你今夜本来打算以弑君的罪名把二哥也杀了吧,然后,再宣布自己身体好转,再次坐稳龙椅,并且震慑其他想要谋权夺位的皇子,警告他们,锋芒太盛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大皇子说的真没错,你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作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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