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儿,
你知道我让纸鹤把这铃铛送到你手上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仲少卿说话时,随手捏了个隔音的结界,外人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能听到的只有秦拂一人。
她面无表情的执着剑,
他背对着众人看不清脸,
在别人眼中,
他们只是寻常的交涉模样,只有秦拂知道他到底在说多么荒唐的话。
他提起铃铛时秦拂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可没想到他说的比秦拂想象的还要离谱一些。
他问到铃铛,却没有等秦拂回答,
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有隔音结界在,
他似乎也比平常更放纵自我,不顾一切般的说:“我当时想的是,若是这次我失败了,
我把铃铛送回你手上,总好过它待在我身边随我染满鲜血强。”
“我从天衍宗离开时,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只有你送给我的这只金铃铛,我带了好多年,它就是我的念想,我死了,
不能让它陪着我暗无天日。”
“所以我把它送了回来。”
秦拂冷冷的看着他,
心中冷静到清醒,
面上无动于衷。
总是这样,她想。
每当她和他说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时,仲少卿总喜欢追忆他们之间的过往,
似乎总盼着她有那么一刻能心软让步一样。
可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她也不过是拿他当排解寂寞的宠物幼狐而已。
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她会让步?
他看秦拂无动于衷,苦笑道:“你可能以为我只是在算计你,但当时我多一分动作便多一分危险,可给你送完第一封信,我却想,不能让你送我的东西沾染鲜血。”
“拂儿,你看,哪怕是我这样机关算尽的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秦拂静静地等他说完,开口的声音格外平静:“仲少卿,那只是个铃铛而已。”
“我随手做的一只铃铛,一个无知无觉的死物,你若是不提,我到死也不会想起它。”
他珍之又重的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死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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