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弟子出事了,柳御史一路呼哧带喘地跑过来,就见那孩子人事不知地躺着,异常凄惨狼狈,几乎不成人样儿。
“陛下万福。”
柳御史草草行了个礼,义愤填膺道,“定是这小混蛋鲁莽无状,冒犯了陛下,陛下尽管处罚,臣虽然是他的老师,但绝不包庇他。”
周皇不接茬,挥挥手叫其他人退下,而后垂着眼专注地转手上的扳指玩。
柳御史继续:“这么大的人了,光不学好,惹长辈生气倒是很有一套。
陛下完全不用顾忌臣,您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周皇憋气,反正这混账师弟就认准是自己苛待他宝贝弟子了。
“少拿话刺朕!
朕倒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师父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也不是谁都似你这般没有上进心。”
这懒货是被强推着安排到了左都御史的位置上,天天都想着怎么能不上朝。
“婚事,是不是你逼的?”
“谁逼他了?是他自己愿意的!”
柳御史大呼冤枉,才学出众的弟子非要做驸马,他才是最不乐意的那个。
“不是你逼的,他用得着越过你跟朕交涉?”
甚至用隐疾拒婚。
“那谁知道他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臣又没养过男娃,哪里知道这年纪的男娃想一出是一出,这么不听话?陛下你儿子多有经验,就不能包容包容师侄?”
这胡搅蛮缠的,周皇给气笑了:“少给朕扣黑锅,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宝贝弟子的笔迹。”
反悔拒婚都没追究,专门指派了御医过来,还想朕怎么包容?
两张纸条甩脸上,柳御史定睛一看,顿时脸色漆黑,恨不得冲过去把榻上的完蛋玩意儿揪下来踹一顿。
“嘿嘿嘿,多谢师兄宽宏大量不与这小混蛋计较,回头我肯定收拾他。”
柳御史赔笑,“也是师弟我看走眼了,多亏师兄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这混蛋玩意儿根本配不上咱家公主。”
周皇懒得理这二皮脸。
柳御史晓得这是默认了,婚事作罢不会再提。
弟子这一招苦肉计用得真,看着是吃了大苦头,也算是悔婚的惩罚了。
好在这婚事仅限于他与陛下私下商议,没跟旁人提过,婚也没赐下,自然不会再追究罪责了。
那是不是可以稍稍说明一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孩子怎么就被折腾成这德行了?
周皇咳了一声,将曹德胜和御医召进来,让他俩轮流解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嗯,确实不关朕的事,朕不是那种狠心的师伯。
半空中,五寸高的系统和艺书也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宿主打算什么时候醒?”
“不急。”
艺书吸溜了一大口西瓜汁,咔嘣咔嘣嗑起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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