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将烫伤膏拿来。
池糖捏着烫伤膏递给谢玉,扬了扬下巴:“喏,涂上吧。”
谢玉还在死鸭子嘴硬:“没事,不妨事。”
真墨迹!
池糖目光一沉,冷了调子,声线凉凉:“把手伸出来。”
池糖这句话暗含威势,分明是命令的口气。
周围服侍的下人心脏惊吓得几乎昏厥。
娘子怎么能这样呵斥谢郎君呢,即便对待普通客人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谢玉因为生得好,有才华,而名气盛,上到帝王,下到丫鬟仆妇都知道他,记得几件关于他的故事。
有一件最著名的事件就是拒亲永乐公主,别看玉郎君生得温润如玉,说话斯斯文文,实则脾气可大呢。
哪怕是当今太后,也不能强压着他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后来永乐公主曾哭着问他为何拒亲,她到底哪里不好?
谢郎淡淡一句:殿下没有不好,在下只是不喜有人强迫而已。
连太后公主都不敢命令谢玉,娘子怎么能,怎么敢……就在丫头仆妇人即将集体昏厥时,谢玉居然没有反抗,只是委屈地抬头瞄池糖一眼,然后默默地伸出右手。
众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好一会回神,一个个都开始揉眼睛,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池糖拉过谢玉的手,打开烫伤膏,用指尖沾了一点,给谢玉涂药。
谢玉十分听话,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怎么动就怎么动,像是一只乖萌的忠犬。
涂完药,池糖拿帕子擦了擦指尖,然后将烫伤膏扔给谢玉,依旧是命令的口气:“拿回去,记得涂药,一天两次。”
“嗯。”
谢玉乖乖点头,别提有多听话了。
这时茶碗里的茶汤已经温凉,温度刚好入口,池糖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
她满意地放下茶碗,问起谢玉此番来意。
差点忘了!
谢玉忙把帖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再次郑重要请池糖。
池糖歪在迎枕上,右手撑着脸颊,脚尖还无聊地踢了踢,她支着脑袋歪头盯着谢玉看了好半晌,将他的脸蛋从洁白如玉一直盯到红透才轻启朱唇:“既然谢郎君诚心相邀,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时叨扰府上,还请谢郎君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不会。”
谢玉连连摆手,一口气说了三个不会,他怎么会嫌弃她呢,想念还来不及。
池糖觉得自己身上快臭了,不想再跟谢玉磨叽,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天色不早,谢郎君该走了。”
天还亮得很呢!
谢玉不想走,但是又不想惹池糖厌烦,只能慢悠悠起身,走到门口,还要回下头,叮嘱:“王娘子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
池糖不耐烦地挥挥手,跟打发小狗似的。
总算是将谢玉撵走,池糖赶紧回净室沐浴,汗湿的里衣贴在身上,湿黏黏,冷飕飕,难受至极。
到净房,泡在满是花瓣和疏松筋骨药粉的木桶中,池糖满足地舒了口气。
嘻嘻嘻,她最喜欢做这种富家小姐的任务了,享受地主生活,一个字爽!
想当年她家也算是小富了,也有帮佣,但是洗澡放水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来,好麻烦得说。
泡着澡,还有精通经络按摩的侍女给她捏肩捶背,疏松因为跳绳剧烈运动的脊背酸痛。
擦干净身体后,全身裹上香膏,再由侍女一点点慢慢推揉,让肌肤吸收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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