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报告上的结论,洪爽和冷阳都像困在隧道里的人找到出口,惊喜难以言喻。
洪万好说:“夏蓓丽和姜开源私通时怀了你,顺便把这事栽他头上,好栓牢他。
我也差点被她骗了,做了这个鉴定才确定你是我的亲女儿。
那对奸夫淫夫不肯让你和冷阳结婚,就说瞎话拆散你们,你们两个傻瓜也不吭声,闷头闷脑被他们骗,真气死我了!”
教训未完,门铃响了,仇人们衣冠楚楚步入厅堂,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们。
姜开源傲慢道:“洪万好,我最多给你半小时,有话快说吧。”
洪万好稳坐不动,露出有别往日的彪悍气势:“本来进门都是客,但你们这对狗男女实在太恶心,我不想让你们坐脏我的椅子,就站着说话吧。”
他将鉴定报告揉成团掷给姜开源:“这就是我和阿爽的亲子鉴定书,比你那份真多了!”
姜开源打开看了一眼,虽有疑惑却未上心,嗤笑:“洪万好,你弄虚作假有意思吗?恨我和阿丽不要紧,为什么非得牺牲两个孩子?小爽是冷阳的亲姐姐,你让他们乱、伦,最终受害的还是他们!”
“你放屁!
阿爽是我女儿,她和阳仔没有血缘关系,两个人相亲相爱,结婚就是珠联璧合,你和夏蓓丽说谎话棒打鸳鸯,跟当年出轨偷情一样可恶!”
洪万好直奔姜开源而来,夏蓓丽遽然挡到丈夫跟前,傲视前夫:“洪万好,你是不是去参加过演员进修班啊?戏演得跟真的似的。
我怀小爽时你人在榕州,怎么可能是她的爸爸?”
说完面向郑传香:“郑老太,阿爽93年6月出生,洪万好前一年去了香港,92年11月才回来,这事你应该很清楚。
中间只差了7个月,但阿爽可是足月产的,随便问个有常识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郑传香忙替儿子辩论:“阿好是92年11月才回榕州上班,可他9月份悄悄回来过一趟。”
“哦?他回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当时你和这野男人私通,阿好听到风声气得要命,专程回来捉你的奸啊!”
夏蓓丽哈哈大笑:“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编故事了,他回来的时候你亲眼瞧见了?”
郑传香当即语塞,此事她确不曾亲眼目击,基于对儿子的信赖才未加怀疑。
洪万好抢话:“贱女人你还想抵赖,那次我是搭水生叔的大货车回来的,当晚在鸿雁旅馆跟你见的面!”
又提醒郑传香:“妈,水生叔你认识的,那会儿他长期在榕港线跑货运,常有人搭他的便车。”
郑传香本能地点头,潜意识里倾向他的说辞。
其他人各有疑惑,密切关注动向。
夏蓓丽冷笑:“水生叔我也认识,十几年前就得癌症过世了,洪万好你以为弄个死无对证就能圆谎?我今天特地带了证人来,让你老妈看看你当年是怎么对小爽的!”
她打开房门叫进一男一女。
冷阳认出女的是上次见过的妇产科医生田秋菊,旁边的中年男人很陌生,但洪家人都熟悉,郑传香首先发问:“阿良,怎么是你啊?你也被这婆娘收买了?”
洪爽忧急地向冷阳介绍:“这是我老豆的表弟,木子良,家住南沙。”
木子良难为情地朝郑传香尴笑:“三舅妈,我不是来闹事的。
阿好从前对阿爽做了一件坏事,一直叫我瞒着你们。
现在夏太太说你们有知情权,让我来当面说清楚。”
洪万好激怒攻心,脸皮涨成紫茄色,指着木子良大骂:“你个没良心的衰仔,我帮你还了好几万赌债,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害我!”
夏蓓丽替木子良挡驾:“你这是心虚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装出光明磊落的样子就别怕人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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