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自我贬低,江星也很是反对。
她是哪样的人?
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江星也心里泛着酸楚,想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些年只跟在她身边忙于工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一个不开心的女人。
“或许是我们曾经相识,那段单纯又天真的时光,所以才让我的心无法坚硬起来吧。”
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服自己:“大概他也是一样的。”
“那天见到他,其实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故意地装作不认识,因为......”
笑中带了份苦涩:“其实,我是个很懦弱的人,在一些事情上,总喜欢逃避,以为只要装作不认识,过去的一切就不存在了......真可笑,哪里可能不存在呢。”
“我不想让别人对我的家人指指点点,不喜欢他们看了我的笑话......”
像是在对他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灵魂仿佛游走在了身体之外,平淡的话语,道尽的却是凄楚。
江星也意识到不对劲,心下惊了惊,突然想起蒋总交代过的话,心里更不安了。
他轻声地呼唤,低声安慰:“你这么好,别人不会看了你的笑话,你是盛世的老板,也没人敢看了你的笑话。”
静默了许久,容颜渐渐恢复了正常。
“你看我,又胡思乱想了。”
江星也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蒋总会说那样的话。
那日,冷卿禾让他将账目明细拿去给蒋总看,他记得,蒋总只是简单地瞄了两眼,便将账目放在了一边,随后问出的话,大抵都是关于她的情况。
比如说,她最近身体如何?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故意刁难等等之类的。
比起账目上可观的数字,蒋总似乎更关心她的私人问题。
临走时,还再三交代,一定要注意她的精神状态,如果有异样,一定要及时跟他汇报。
他当时就在怀疑,为什么蒋总一直要叮嘱这样一句话,因为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从未觉得她有过什么异常的行为。
除了偶尔的沉默和发呆。
近日,她的话好像变得多了些,竟然开始跟他讲心里话了,这让他很是受宠若惊,要知道从前,她对于工作以外的事,几乎是只字不提的。
他们之间,永远只有工作上的交流,再无其它。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事实上,当透着悲伤的倾诉敲打着他的耳膜时,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有些闷,也有些疼。
传言都说她跟蒋总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说得更露骨一些的,说她是蒋总的情妇,靠着狐媚勾人的手段上位,才有了今天的风光,甚至还有更难听的......
那些都是胡说八道的话!
他是最好的见证者,见证着她跟蒋总之间如同父女的关系。
蒋总对她,犹如父亲般存在,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言语不多,却做足了一个长辈该有的风范,虽有距离,却在她的面前,从不严词厉色。
“老板,过阵子就是盛世的周年庆了,这次回去后我催一催策划部,尽快把周年庆方案交上来。”
转移话题,只是为了让她不再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嗯。”
面色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福利院那边,这个月去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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