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压下心中的烦躁,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卧倒在地上,一壁伸出手?将?伙计留下来的那盏醒酒汤端在手?中,思虑着?如今的对策。
既然不能与楚国直截了当地开战,那为什么不选择更为柔和的方?式呢?
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来。
对,为何?不尝试更为柔和的方?式呢?
他睁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
伙计还未曾走?远,刚刚出了门槛,准备替他将?门锁上,一看见秦阙有起身的意思,连忙弯腰:“公子您有何?吩咐直接让小人?去做便是了。”
秦阙没有理会伙计端来的那盏醒酒汤,只问他:“雾绡阁在何?处?”
伙计很快反应了过来,:“公子您可是要?寻祝娘子?”
秦阙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伙计也立在门口,与他说:“这雾绡阁如今是祝娘子的商号,她如今并不住在那里。”
秦阙声音冷冷:“别废话。”
伙计看着?秦阙便不好惹,只好缩了缩脖子,说:“从咱们这酒楼,向北两条街后再右拐,就能看到个院子,匾额上提着?的是‘祝宅’。”
秦阙抬起长腿,跨过门槛,阔步下了楼梯。
伙计匆匆忙忙跟着?他下楼,此时店家正好在一楼的柜台处拨打着?算盘,看见秦阙二胡不说地出了门,给伙计递了个眼神,“怎么回事?”
伙计只好将?方?才的情况简单地与店家复述了一遍,又颇是顾虑地问店家:“这位公子虽然瞧着?身份不凡,但很明显是冲着?祝娘子来的,祝娘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店家没有抬头,给了他一句:“多做事,少?打听。”
伙计摸了摸后脑勺,表示不解,怎么着?祝娘子也算是他们店里的老客了。
店家停下拨打算盘的手?指,抬眼看了下伙计,“这位公子一看便是从前?和祝娘子有什么瓜葛,只是祝娘子现在和南越王之间不可言说,这位祝娘子来澧州不过短短三年,就能开起大楚闻名的商号,连金陵的那些?个达官贵人?都要?拿敬她三分,可见,这位祝娘子从前?一定是非富即贵,这样的贵人?的事情,就轮不到你我操心了。”
伙计木然地应了声。
店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愣着?干什么,跟上啊,那位公子毕竟喝多了,这大半夜的,要?是在路上有个什么意外,便是我们的责任了。”
伙计一拍脑门,连忙跟了出去。
秦阙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刚刚被那么一刺激,一出门又吹了一身的风,意识算是清醒了过来。
他记着?伙计的话,沿着?路一直到了祝宅。
门上挑着?两盏微弱的灯,他想叩门,抬起手?来,却又有一瞬间的犹疑,他不确定祝蘅枝是否会让他进去,又该用怎么样的说辞令她放下戒备心。
但经?年行军给了他灵敏的耳力,他听到了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女声根本不需要?多做分辨,是祝蘅枝,那阵男声,也只能是乌远苍了。
秦阙急中生智,立刻倒在了地上,头靠着?祝宅的大门,一副“醉汉”
的模样。
另一边则用心分辨着?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还好今日是和你一起,要?不然我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
不知如何?应对?是恨意无解?还是余情未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乌远苍的声音。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你今日对账本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他还没来及揣摩乌远苍话中的意思,便感受到了眼前?落下一片昏影。
“秦阙?怎么会是他?”
祝蘅枝蹙了蹙眉,有些?不敢相信醉倒在自己门前?的人?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秦阙。
乌远苍抬了抬手?,让祝蘅枝不要?近前?,自己则缓缓蹲下身子,用手?背拍了拍秦阙的脸,问了句:“怎么了?喝醉了这是?”
祝蘅枝下意识地将?一根手?指抵在鼻息底下,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身上酒味这么浓,看起来是不省人?事了。”
乌远苍站了起来,看着?祝蘅枝,征询着?她的意思。
祝蘅枝淡淡地瞥了一眼,说:“四月的天气,一晚上也冻不死人?,他没这么矫情,不管了,我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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