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戴着四边挂了纱的帽子跟着朱树海走进朱府。
她还是第一次进到人家家里,上次还是跟着白漓一起进入原本想租来做学堂的出租房,到了个新地方,她便忍不住打量起来。
“朱老爷,您的家看起来很大啊,装修虽然简约,但看起来很有规格。”
没有高山流水的摆设,但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不简单。
朱树海听着乐呵呵的笑了,目光留恋的看了一眼住了几十年的房子,感慨道:“嗯,年轻的时候打下了点基业,都花在这里了。”
“那怎么不见几个仆人呢?”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地方得有多几个伺候的人在,打理起来简单多了。
朱树海脸色一凝,忽而笑的更大声了,让池鱼一愣:这个问题很好笑吗?还笑的那么大声?
“我年纪大了,喜欢清净,不喜欢太多人在面前走来走去,会让我眼花缭乱。”
原来如此,池鱼不说话,跟着朱树海往前走,是不是撩开面巾看一下,惊叹之情溢于言表,这装修,比她池鱼楼和鲤鱼楼都要好。
却在仆人给她递上茶的时候尴尬了,她戴着帽子呢,要怎么喝?认真的想了想,为了表示礼貌,她还是喝吧,不过帽子不能摘下,她把茶杯带进帽子里,啜了一口。
茶水还没咽下去,朱树海的声音就传来。
“池鱼小姐,我女儿从小被惯坏了,行事不经过大脑,为人又自负,听不得别人的建议,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有见谅。”
“确实。”
池鱼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迎上了朱树海诧异的目光。
“所以呢,您要多多管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心中广阔的,万一让她遇到了厉害的人,就她种种行为,可能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话是没错,可怎么觉得刺耳呢?朱树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无法看清表情的池鱼,神情逐渐变了。
“朱老爷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朱树海假意咳嗽一声,想揭过这个话题,不想池鱼揪着不放。
“朱老爷,我说的没错吧?您女儿不顾女孩子矜持,当众向有夫之妇表白,还说愿意不顾一切都要和我相公在一起,这……”
“是老身的错,等会儿她从白公子那儿出来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错,是我相公从您女儿那儿出来,是您女儿邀请我家相公过去的,不是我相公想过去的。”
“是……”
朱树海咬牙切齿,混浊的双眼闪过转瞬即逝的凶光。
不愉快的两天进行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朱树海借口有事离开。
他一走,池鱼觉得更轻松了,连呼吸都觉得顺畅起来,她摘下帽子,翘着二郎腿等着白漓回来。
“白公子,我知道之前因为我的鲁莽和不识好歹,给你和池鱼姐姐增添了不少的麻烦,我想以茶代酒跟您道歉。”
朱丽丽把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发现白漓依旧一动不动,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慌了,倒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而是因为两杯茶水都被她下了药,他不喝,光是她一个人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得不尽量维持表面的镇定,捧着茶盏的手却出卖了她。
“白公子,您怎么不喝呢,是嫌弃茶水不好喝吗?”
白漓看着她的手,说:“你在颤抖。”
“哪,哪有,你看错了。”
她立马放下杯子,将手放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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