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攻击繁育笼为兽人族救出了一只纯王血兽人。
无论是兽人族的恳求胁迫亦或是人类的可怖暴行,总之在那一刻,女伯爵和那位狮鹫兽人之间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决裂。
在最终,女伯爵亲手处置了狮鹫兽人,不是和她相恋的那一只,而是几乎所有的狮鹫兽人。
只留下了一个例外。
那就是她的血脉。
“说真的,我很奇怪一件事情,你们不想或者说是不能灭绝兽人族,同时你们也想要对兽人族进行利用,那么,有繁育笼这么个场所,为什么不对这些兽人进行从小开始的洗脑呢?”
“洗脑他们,让他们自以为自己低人一等,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被奴役,这样不是更加方便吗?”
以默就仿佛是真的疑惑一般在这样发问:“无论如何,这都是更有效率的方法吧?”
这话说得其实很有些恶毒,连躺着的狂骸都僵硬了身子,豆豆眼都情不自禁地瞪大。
虽然说从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以默不像她那张漂亮脸蛋一样温柔纯善,但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很让他觉得有些恐怖的。
哇塞,可,可怕的女人。
这问话叫酒馆老板沉默了,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以默今天难得没有像往日一样的停止她的发问,而是继续询问了下去:“是因为仇恨吗?”
“正如同德拉克斯所说的那样‘你没有资格质疑德拉克斯法案,在你没有看着你的伙伴都战死在你的周围,在你没有在拥有幸福的最后一步却又被那些混蛋夺去,在你没有被肆意欺凌、践踏,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无法保全之前,你没有资格质疑德拉克斯法案。
’。”
“老板,是因为这样吗?”
以默其实在艾维克身边待了那么久,其实大概已经清楚了他的矛盾关键,他看起来很多时候都是阴沉又心理变态,但是他其实是已经清醒地认知到现如今整个维萨落帝国的社会结构甚至可以说是极度扭曲畸形的情况的人类之一。
可是哪怕他拥有了足够撼动整个帝国的权柄,他却依旧没有对目前的情况做出任何改变的想法。
或许有过,甚至或许实施过,但是很明显,最后艾维克依旧是大权在握的“帝国鹰犬”
,表现出来的就是“平等而强烈地憎恨着每一个兽人”
的姿态。
以默所背诵出来的有关于德拉克斯的名言似乎令老板恍惚了一下,随即,他抬起了头,对以默说道:“曾经是这样。”
在那一刻,老板再度被置身深海而不见阳光的悲伤所笼罩。
见完了老板,以默按照流程去了“极乐园”
。
“你已经见到念语了吗?”
司宸在听到以默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是有些高兴的,鱼尾的摇摆激起的阵阵水波在以默的腿上拍打,带着些撩拨似的痒意,“以默,谢谢你。”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帮我保护好他。”
如果不是因为念语的父亲,司宸根本就没有机会从人类的手中逃出来。
而如果不是因为司宸,念语的父亲和母亲也不至于走向那样惨烈的结局。
“嗯,我明白。”
以默将耳坠放在司宸的手上,等待司宸将其中的地形图刻录完毕。
随即,以默开了口:“司宸,艾维克已经确认要让我在‘典礼’上表演了。”
“德拉克斯机械蝶的破解方法我也已经弄清楚了。”
这话令司宸微微一僵,曾经那种蔓延至浑身所有神经的疼痛感仿佛席卷重来,司宸的表情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段时间和以默的相处是司宸难得的喘息时机,以默甚至不需要他维持温柔的神态或是用幻术维持俊美的面容。
他知道,苍白的僵硬的假面被揭下,可是里面藏着的仍然是是个空洞苍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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