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爱却不能让你健康起来啊!”
霈文烦恼的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怎么回事。
于是,柏老太太开始背着含烟对霈文说话了:
“她是个不属于家庭的女人,霈文。
我想,她以前的生活一定是很活跃的。
她有心事,她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脸的。
她过不惯正常的生活,我想。”
“不会这样!”
霈文烦躁的说:“她只是身体太弱了,她一向就不很健康。”
春天来了,又过去了,暮春时节,细雨纷飞。
含烟变得非常沉默了,她时常整日倚着栏杆,对着那纷纷乱乱的雨丝出神。
也常常捧着一束玫瑰花暗暗垂泪。
这天黄昏,霈文回家之后,就看到她像个小木偶似的独坐窗前,膝上放着一张涂抹着字迹的纸,他诧异的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条,他看到的是含烟所录的一阕词:“
杨柳堆烟,帘□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他看完了,再望向含烟,他看到含烟正以一对哀哀欲诉的眸子瞧着他,在这一瞬间,他有些了解含烟了,庭院深深深几许?这含烟山庄成为了一个精致的金丝笼啊!
他握住了她的手,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坐下来,把头放在她的膝上,他轻轻的说:“我们去旅行一次,好吗?”
她震动了一下。
“真的?”
她问。
“真的,我可以让赵经理暂代工厂的业务。
我们去环岛旅行一次,到南部去,到阿里山去,到日月潭去,让我们好好的玩一个星期。
好吗?”
她用手揽住他的头,手指摩挲着他的面颊,她的眼睛深情脉脉的注视着他,闪耀着梦似的光芒。
她低低的、做梦般的说:“啊!
我想去!”
“明天我就去安排一切,我们下星期出发,怎样?”
她醉心的点点头,脸庞罩在一层温柔的光彩中。
但是,第二天,柏老太太把含烟叫进了她的房中,她锐利的盯着她,森冷的说:“你竟教唆着他丢下正经工作,陪你出去玩啊?你在家里待不住了,是吗?现在结婚才多久,已经是这样了,以后怎么办呢?你这种女人,我早就知道了,你永远无法做一个贤妻良母!
但是,你既嫁到柏家来,你就该学习做一个正经女人,学习柏家主妇的规矩!”
于是,晚上,这个小女人对霈文婉转轻柔的说:
“我不想去旅行了,霈文,我们取消那个计划吧!”
“怎么呢?”
霈文不解的问。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含烟转开了头,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只是,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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