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
银雪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满殿众嫔妃如同惊慌的彩蝶一般,避之如疫的奔离开去,唯恐与她沾上半点关系。
而殿外伺候的宫人,闻得皇后的惊呼,也迅速冲进殿内,纷纷挡在帝、后的跟前,双手作阻挡状与银雪对恃着。
一向淡定的娴妃面上虽未慌乱逃避,但是眸子极为困惑的望向银雪。
在场者唯有茹贵人依旧稳坐在原处,神情自若的看着慌乱的众人及愣在原地的银雪。
“说!
你蛰伏在皇上身旁究竟意欲何为?”
皇后厉声喝斥道。
银雪一脸悲凉的神色,淡淡扫了将自己视作异类的众嫔妃一眼,目光最后聚焦在皇上身上,喃声低语道:“皇上,银雪伺驾多年,是否会对皇上您不利,难道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许是事情太过突然,再加上皇后很是突兀的一声惊呼,惊扰了众人心智。
此时经银雪悲声一询,皇上也察觉面对娇弱的银雪,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显的太过草木皆兵了。
皇上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略有怨颇的对皇后言道:“咳咳!
皇后你太紧张了。
即使纯妃乃当年罪臣银氏之次女,毕竟也在宫中伴朕多年,况且她如此娇弱,又岂会对朕不利。”
随即对众嫔妃言道:“速速归位,休得失了矩规。”
皇后缓步回到座位,口中并不停歇,“皇上,恕臣妾多言,此女之父当年暗通托漠珂,照朝延律法她应在当年抄斩之列。
可事隔多年,却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皇上您的身旁,这难道仅是一种巧合,个中难道没有刻意的筹谋吗?”
说到此处,皇后突然起身,行到皇上跟前深深一拜跪了一下来,语气极为悲戚的言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赐罪。”
“皇后,你这又是怎么了?快快平身,有话起来再说。”
皇上被皇后如此异样的举动,搞的摸不清头脑了。
皇后缓缓起身,依旧恭敬的言道:“臣妾身为六宫之主,却未查明宫中妃嫔的身份,让此罪女蛰伏在皇上身边多年。
幸亏被兰大人及时查出身份,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若此罪女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而伤及圣上毫发,臣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哎,皇后你言重了。”
皇上并不似皇后情绪那般激动,当初他圣宠银雪的姐姐-庆贵人银子烟,且并不介意她乃银耿之女的身份。
如今银雪的身份皇上自然也不会太过计较,若说心中有些顾虑,恐怕便是为何银雪会一直隐眶自己,而不肯坦言相告了。
皇上淡定的神色,让皇后极为不满,当即有些情急的接过话去,“皇上,并非臣妾多虑,只因此事实在不容小觑,此女潜入后宫乃臣妾当日打理后宫不善之过,今日就让臣妾来收拾此遗留的残局,为六宫清理门户,待一切办妥之后,臣妾再亲自向皇上负荆请罪!”
皇后之言也有几分道理,而且神色极为坚定,皇上一时也不知如何说道,心中虽有心意偏袒银雪,但此时当着众嫔妃的面,却不能做的太过,否则定会被众人暗议偏心,可若是任皇后去打理此事,看情形皇后是不会轻易放过银雪的。
一时之间,皇上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思虑许久,皇上有些忧心的看了银雪一眼,沉声言道:“纯妃,你可有话想对朕说?”
银雪呆愣了许久,被皇上一声轻唤,终于回过神来,双目无神的看了皇上一眼,缓缓的跪了下来,微微一叩戚声言道:“回皇上,臣妾的确是有苦衷的。
臣妾初入宫时头部受伤,记忆全失,根本不记得臣妾原本的身世。
而后阴差阳错的伺君封位,于当日香山跌马之后才恢复记忆,但是臣妾既己伴驾,也只得将此事永埋心底,心中对皇上并无半点不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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