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高祖司马懿有一句名言: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不能走则降,不能降则死。
以时溥的聪明,自然明白,如今既没法战,也没法守了。
他又不想向草贼投降或者去死。
那么时溥至少要给自己安排一个体面的退场。
“美丽的仙子。”
时溥在绰影的脸上揉了揉,用叹惋的声调道:“今天没能得到你,真是相当遗憾。”
“呸!”
一向神色柔婉的绰影,终于露出了不可遏制的怒意,她张嘴吐了时溥一脸,将时溥脸上溅得一片鲜红。
这是因为绰影果断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这些血理应可以干扰一般人的视线,但时溥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他如同一道闪电般飘然而去:“绰影小娘子,我时溥越来越喜欢你了。”
“可惜我家中已有妻室。
所以我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你心甘情愿给我做妾。”
说完这句狂言,他的双手再次被寒光闪闪的钢爪所覆盖。
这对钢爪平时藏在袖中,可以迅速装备与卸下。
面对汹涌而来的狼群,时溥浑然不惧,欺身直进。
钢爪顷刻抓入一头青狼的头盖骨,鲜血与脑浆迸出。
时溥纵身跳上青狼的尸身,而后发力一跃,就像蛙一般弹射到旁边一头黑狼的背上。
一对钢爪发力抓入这头狼的皮肉,使得它痛楚地长啸起来。
“真正的猎人,哪怕被虎狼所包围,仍然不会放弃自己的狩猎。”
时溥向朱温诡异一笑,舔了舔嘴唇,双手深入大狼的肉里:“我时溥,是在青徐之间的群山中长大的。
你朱温可能很擅长与动物交朋友,我却从小就要靠猎杀它们来生存。”
负痛的大狼只觉痛楚直入头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使得它不得不转身。
“有人说骑虎难下。
但骑在虎狼身上,对于我而言就如同回到故乡一般。”
“天苍野茫,这世界谁在狩猎?”
时溥仰天扬声道:“你我的会猎,这只是第一次,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猎手偶然失手很正常,但猎物不可能笑到最后。”
“朱温,下次相见,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罗网。”
说着,时溥利用剧痛操控着座下的黑狼,逼得它疯狂弹跳。
时溥的双腿却如同一对钢钳般夹着狼身,紧紧骑在它的背上,不动如山,就这样渐行渐远。
狼一般不会攻击同类,尤其是属于同一狼群的同类。
当族人被时溥制住的时候,它们的头脑显然不够用了,不知道如何应对,就这样放任时溥以暴力驱策着黑狼,杀出狼群,越众而去。
在场之人皆目瞪口呆,只有朱温遥望着时溥的背影,声音随着山风飘去:“这些找补的废话没什么意思。
临走前,时溥将军不如留下你那位朋友的名字?”
“杨行密。
庐州杨行密。”
或许是出于支招没能帮自己夺取胜利的不满,时溥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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