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平一点点引导伊治,让他找到那种感觉,不然后面的戏还真不好弄。
紧张恐惧的情绪都比较简单,表演起来也不难,但是那种心死的感觉却很难演出来。
孩子这么小哪经历过什么事,不让他找到类似的情绪代入,演不出来的。
陈时平和伊治坐在那聊了很久,他慢慢的也找到那种感觉。
陈时平当即就让剧组准备开拍,房间里的澡盆子已经灌满热水,整个房间都氤氲着水汽。
小豆子举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手坐在木桶里,小石头用水瓢给他淋浴。
“师兄,赶明儿我要是给打死了,枕席下面有三大子儿,就给你了。”
小石头没说话,看小豆子想用受伤的手擦眼睛,连忙拉住说道:“留神!
手毁了可就唱不了戏了。”
听到小石头的话,小豆子一咬牙就把受伤的手放进水里,小石头连忙抓着他的手往外拿。
陈时平看着这段戏,感觉伊治演的演的真不错,那种对未来恐惧看不到希望,想要逃避的心思全表现出来了。
手毁了就唱不了戏了,那我就毁了自个儿!
被师傅赶出去也比被打死强!
“成了!
这段戏过了!”
陈时平站起来喊道,随即笑着说道:“正好你们在里面洗洗再出来。”
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七八个小子在浴盆里木桶里都松了口气,闹腾起来。
小孩子就是好,进戏快出戏也快,在房间里嗷嗷叫地互相泼水。
赵飞和顾常卫护着摄影机大喊道:“祖宗哎,别把机子弄坏了!”
说着两人就护着摄影机跑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七点多,天都黑了,几个小子在里面洗完澡换上衣服就出来了。
剧组今天到这也就收工了。
整体的拍摄还是很顺利的,这对整个剧组和陈时平来说都是一种鼓励。
虽然电影筹备那么久,但是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收工回去的路上,徐风和陈时平坐在一辆车上,她看陈时平拍了两天戏,心里的感触很深。
每一个镜头,每一个演员的表演都带着一种虔诚,像是所有人都在为这部电影付出一切一样。
这样的精神和感染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如果说一开始徐风还担心陈时平能不能拍好,现在看完后是彻底放下心来。
徐风真是爱死了这种拍摄氛围,心里格外庆幸当初没有听劝选择许鞍华她们来拍摄。
这种电影就得找内地的导演才能拍的出来。
那种历史的厚重,沉甸甸的宿命感,一般人根本表现不出来。
“明天李碧桦要来,我去接机,你要不要一起?”
徐风忽然问道。
陈时平摇摇头说道:‘明儿一大早,我要去清河边儿拍戏,没工夫接人。
’
听着陈时平的京城话,徐风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也跟着说起方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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