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是整个济北城甚至咱们整个崤东郡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我虽然不是什么嫡系家族成员,但也帮忙掌管着家族济北城内的一些生意。”
“到后来,我招惹了一名嫡系的易家人,被打了一顿,没了半条命。
之后被驱逐出了家族,沿路乞讨到了建宁城,当起了一名木匠,勉强维持着生计。”
爷爷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一个不合格的说书人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易安一直认真听着爷爷的话,虽然爷爷讲起自己的故事是那么平淡,但易安却能感受到爷爷的心酸与无奈。
本来是一个大家族的成员,后来却变成了一名乞丐,再最后也只能靠一点木匠手艺为生,一个人又把自己给拉扯大。
其中的辛酸,又能和谁说?
爷爷笑了笑,放下了筷子:“本来这些事情我不想和你说,但如今看到你这么有出息,我实在是欣慰。
我已经这么老了,一大半身子骨都埋进了黄土里。
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这个孙子能够出人头地。”
易安搭在膝盖上的手掌握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说道:“放心吧爷爷,以后换我来照顾你了。”
爷爷笑了几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建宁城不少江湖帮派打过交道,清楚其中的一些门道。
安儿,你要记住,做人不能太张扬,也不要轻易树敌。”
爷爷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易安点了点头,将爷爷的话记在了心中。
爷孙二人吃完了一次很有意义的饭,壶中的酒一滴不剩,那只烧鸡和下酒菜都已经见底,爷爷眼睛有些迷离,脚步都有些漂浮。
易安如今已经到了入魂境,这些酒精完全不能让他的意识模糊,把爷爷掺回了他的屋子后,易安打算把屋子上的碗筷收拾了。
今天听到爷爷说的这些话,易安颇为触动。
他甚至能够想到爷爷年轻时是怎么被欺侮,后来被逐出家族,只能当个乞丐,一直从崤东郡的西边济北,流落到东边沿海的建宁城。
怪不得爷爷有一手好字,每当除夕、重阳这种合家团聚的节日,都会一个人独自惆怅。
易安表情渐渐阴沉起来,心里暗暗想着易家这两个字。
有些东西,爷爷不计较了,不代表我不计较。
恶人总得有人来当。
第二天。
易安刚想去竹林帮总舵,就在家门口遇见了张远。
张远看到易安,问道:“小安,我昨天听武馆内的人说你来找过我?”
易安点了点头:“你昨天跑哪去了?我去你家里也找不到你。”
“我昨日去了城外,替我爹跑了一趟腿,大晚上才回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远笑了笑,说道。
易安白了他一眼,从怀里取出了给他写的太玄经一些精要,递给了张远,说道:“我要教你武功你都不积极。”
张远连忙接那几张纸,翻了一下以后,小心翼翼地折叠放到了怀里,然后伸出双臂,想要抱住易安:“好兄弟!”
易安一脸恶寒,把他推开了,说道:“你先自己回去研究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里面有内功心法和一些拳法、掌法、剑法以及轻功,够你练上好多年了。”
张远满脸笑意,说道:“咱们两个之间我就不说谢字了。
这武功叫什么名字啊?”
“太玄经。”
易安说道。
“太玄经?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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