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昭城后幕远宁和曲箔歌的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官道上,忆风骑马护在中间,一头一尾由玉衡的精锐骑兵护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玉衡尚京而去。
一路上每逢停马休息时幕远宁虽然少有过来与箔歌招呼但总会派忆风前来关问,这让箔歌有些不解,离开昭城之后这幕远宁好像似乎不像之前那边毫无礼数撩拨自己,但无论怎么样箔歌还是能感受到幕远宁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注视。
芍药见两人一路上不怎么说话趁着河边洗手的时候找到机会悄悄问忆风道:“忆风,宁王对我家小姐怎么突然疏离了,早知道我就该拦住小姐不随你们去尚京了。”
忆风偷看了一眼树下休息的幕远宁和箔歌后低声说道:“王爷只是怕说太多话又勾起你家小姐的头疾,到时候疼的可不止她一人。”
这么一解释倒也能够理解但芍药嘟着嘴又说:“可我家小姐不知道嘛。”
看着芍药可爱的模样忆风只觉得心头有什么又在微微扯动着于是连忙收回目光岔开话题,“她是你们江夜的女帝,你怎么老是小姐小姐的喊她,小心治你的罪。”
刚刚那程行驶较远见队伍还在休整芍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河边的大石头旁哀叹着,“还说呢,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公主被生生逼成了统领江夜的女帝,虽然公主曾说是她的宿命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公主的,现在的她并不开心,再加上失去了一些回忆整个变得冷冰冰的,一度以为此生再也看不见那个温暖会笑的公主了。”
芍药顿了顿随手捡起一块身边的石子扔进了河中,看着那阵阵泛开的涟漪继续说道:“但命运还是让他们相见,就算公主不记得宁王但我知道,她那颗冷冰冰不让人接近的心正在一点点被宁王温暖,我相信此去尚京公主体内余毒清除定然会变回像从前那般。”
那河中的涟漪渐渐消逝忆风听完若有所思,“变回从前或许很难,但愿她能打开心结解除对王爷的误会,毕竟玉衡对江夜造成的伤害不可抹灭。”
谈及此处两人的脑海中都纷纷想起了曲宇霖,心中五味杂陈,但两人一坐一站的背影倒成了有些人眼中的亮丽风景。
“宁王殿下,我虽然不记得芍药和忆风曾是朋友,但眼下两人前去打水的时间也未免太长,况且我看他们好像有些过分亲密了,眼下我江夜同你玉衡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你我二人的随从可以一起细看流水坐看云舒的地步。”
幕远宁只顾放眼看着河边的两人嘴角浅笑,倒是没有注意到走到自己身边的箔歌,闻言立刻起身收敛笑容一副认真回话的模样:“陛下所言及时,只是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本就纯粹珍贵,陛下若是一定要让二人保持距离倒显得刻意。”
不知为何曲箔歌倒是一时不在意他的回答,但他回答的语气神态让自己一时不适,“宁王殿下不必如此客气,不再江夜宁王不必拘礼称我陛下。”
其他人称呼如此箔歌都没什么不适应,但从幕远宁那温柔略带宠溺的声音中说出来箔歌会有一种错觉,错觉他如自己的臣子一般而非身份尊崇的玉衡四皇子。
“那我可以直呼陛下名字吗?”
“可以。”
相比陛下的称呼箔歌觉得都可以,于是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下来,可下一秒却发现他的嘴边挂着比这山间清风还要抚慰人心的笑,“箔歌。”
不知为何看着那笑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浅浅应了一声,只见幕远宁嘴角笑意更浓,箔歌后知后觉只觉脸颊滕的一下就有些红了,于是给了幕远宁一个冰冷的眼神便提裙上了自己的马车。
看见落荒而逃的箔歌幕远宁眼中尽是宠溺,连对着旁边侍卫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去把忆将军喊回来,说他这阵子打的水本王够喝半月了,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
一行浩浩荡荡的再次启程前往玉衡,越靠近尚京箔歌便不时打开车窗观望周围的环境,一是看看能不能在不犯头疾的情况下想起些什么,二是警惕周围环境毕竟幕远宁虽然表现的再没有危险但不得不提防,毕竟现下若是自己再次被困尚京无疑陷江夜于绝境。
不久,尚京城三个黑色匾额烫金的大字赫然出现在了箔歌的眼前,重来此地箔歌并没有故地重游的感慨但隐约间箔歌有种莫名的熟悉。
前面幕远宁的马车停了下来,忆风前来告知让箔歌不必下车,只见玉衡的骑兵突然整齐划一幕远宁的马车去了最前面。
“王爷,那些跟着的要混迹进城的江夜士兵怎么处理。”
忆风在窗外低身问道。
幕远宁从容淡定的向着身后瞥了一眼淡淡说道:“放进去吧,跟了一路到我尚京喝喝茶歇歇脚也罢。”
忆风面露难色但还是服从命令对身旁的下属吩咐着,幕远宁将身子撤正后马车随机缓缓使进尚京,一旁的忆风看着军队和马车一点点进入城中,余光不禁飘向那最末等着入城的行人当中。
若是让大臣们知道王爷此趟不仅带回了江夜的女帝还允许江夜乔装的卫队进城,估计个个都要急的跳脚,可忆风知道幕远宁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说自己不担忧也是不可能但他选择相信他。
顺利进城后箔歌隐隐不安,不敢探头出去看向身后的江夜侍卫紧张的握拳坐立,但闻身后城门处并无异动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江夜的排查竟然如此松懈吗?
虽然那些一路保护自己的侍卫从未露面惹他们怀疑但毕竟数量不少,这一个都排查不出异常?尽管困惑箔歌也无法寻问,只能当做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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