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华音郡主因为池桃没有一早便来请安大发脾气时,绮云匆匆进来,低声在郡主耳边道:“听说史夫人的母亲年事已高,沉疴在身,史夫人回金陵侍疾了,还带走了池姨娘……”
“啊?”
华音郡主一愣,随即大怒,“这等大事,怎么也没人来回禀我一声!”
“是我安排的。”
谢遥刚好掀帘子进来,温和含笑道,“本来母亲回乡,该是儿媳奉行才对,只是我想着你我刚刚成亲,郡主又是金枝玉叶,不便舟车劳顿。
就安排池氏随母亲前去,路上也好侍奉母亲。”
谢遥本就相貌英俊,今日一袭银白长衫,更显得面如冠玉,眉目风流。
华音郡主心里一跳,脸颊便不自觉地羞红了:“夫君该问问我的,很该我去伺候母亲才是。”
绮云笑道:“郡马这是心疼您呢。”
华音心头暗喜,其实慕容凌相貌好是好,可总有一股子冷气笼罩在他身上,让人不自觉地打寒噤,她却是不喜欢的。
谢遥的容貌与慕容凌不分高下,只是阳刚了许多。
如今看来,谢遥对那池姨娘也不过如此。
她甜甜笑道:“你还没用早膳吧?”
谢遥摇头:“刚刚送走母亲,正饿着呢。”
华音连忙唤绮云:“快去传饭。”
池桃这边却正在头疼。
谢遥雷厉风行,史夫人自是听儿子的,宁远侯老夫人本就身子不好,自去年入冬以来一日沉似一日,史夫人早就打算着回金陵去看看。
如今是现成的借口,便紧着收拾了行囊,从马厩里选了三辆马车,谢遥给配了一队护卫,不待天光大亮便出发了。
谢南对史夫人的情分本来就是无可无不可的,倒愿意史夫人离府。
只是说要带走林姨娘的一双儿女时,林姨娘不干了。
“老爷,那侯府又不是进儿和宁宁的外家,为何非要他俩同去?”
谢南却还看得清楚:“胡闹,史氏是他们的嫡母,宁远侯府就是他们正正经经的外祖家!
别的不说,宁宁已经十岁了,这一两年便要把亲事定下来,你是想你去说,还是史氏去说?”
林姨娘一哽,却仍拿了帕子擦眼:“老爷说得自然是对的,可是……长这么大,他们何曾离开过我?妾实在是不放心啊……”
于是一番哭闹以后,谢南做了让步:“那这么着,宁宁和史氏回金陵。”
林姨娘再不愿意,考虑到谢南的强硬和女儿的前程,也只得委委屈屈的答应了。
因为走得急,只收拾了必要的东西带上,于是谢宁宁小姐的许多小玩意儿便被有意无意地落下了。
谢宁宁安分了头两个时辰,便闹起来:“我的棋呢?我要下棋!”
丫鬟喜鹊好言劝着:“咱走的匆忙,没带这些,小姐若是闷了,看看外头的风景也好呀,您不是总说闷在家里无聊得慌吗?”
谢宁宁白了她一眼:“在家无聊,可在车上一走一整日,便不无聊了吗?腿都坐麻了!”
她眼珠一转,“你去前头说,我要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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