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山大急:“你,你…..哎呀!
你出来干什么!”
原来这妇人正是赵国山的亲妹,被刘棣纳为小妾,育有一子一女,在刘家颇得宠爱,这才得了银钱,嘱托自己哥哥在外头做个生意,好贴补一双儿女。
女儿刘颂莲来过春凝雪以后,与赵姨娘嘀咕过几次,赵姨娘挂在心里,也光顾几次,觉得利润又高、看起来又不难,因此便照猫画虎也开了一家专卖饮子的店铺。
只是没想到饮子中也有许多讲究,春凝雪的几味招牌硬是仿不出来,店里做的那几样,富户人家厨下都能做,穷人家又来不起高哪里消费的兰因园,因此自开张热闹了一段时间以后,生意就每况愈下。
今日本是她与女儿颂莲上街逛,顺便到兰因园坐坐看看情形,却正好撞见伙计飞跑回来,惊呼瞧见赵老板在衙门里跪着。
她惊得三魂走了两魄,拉起女儿便带着人到了衙门。
刘颂莲脸皮烧得慌,悄悄掩到堂上拽赵姨娘:“姨娘,他应了他做的,你先跟我回去想办法…...”
赵姨娘焦急不已:“要打板子了,你舅舅哪里受得住?”
刘颂莲听着外头的窃窃私语,又听着几声疑似“姨娘养的”
“原是奴才”
的话,像是有人在讲解着自己的身世,不由跺着脚急道:“哪里来的舅舅?不过是咱们家后门上看门的罢了!
你快跟我回去!”
她低声威胁赵姨娘,“你若不走,我便回去禀告夫人说你在外头丢人现眼,到时候爹爹也保不住你!”
赵姨娘呆了一呆,似乎不认得自己的女儿,赵国山在地上焦急道:“小姐说得对,你快走,快走。”
刘颂莲趁赵姨娘怔忪,使了个眼色给跟来的婆子,几个人一起上手把赵姨娘拉了出去塞进轿子,飞快地走了。
赵国山这才松了口气。
罗良看了半日的戏,心里已经知道来龙去脉,既然扎手的人自己走了,便清清嗓子,正待说话。
一旁的池桃忽然跪下:“禀告大人,小民忽然觉得这赵国山虽然到小民家偷东西,但似乎也没有太坏。
可否请大人从轻处置?”
罗良本来心里也在犹豫,刘棣此人人称八面虎,说的就是他和谁都能攀扯上几句关系,这赵国山是他小妾的哥哥,若五十板子打死了,恐怕不妙。
但他是坐堂的大人,总不能徇私枉法,此刻见池桃开口,自然乐意顺水推舟:“若事主不愿追究,打二十板子以作惩戒就是。”
赵国山本来料定不死也脱层皮的,忽然听见对方说不追究了,大惊大喜之下,连忙叩头:“多谢大人,多谢池小郎君,多谢邵郎君。”
池桃侧过身子:“若有下次,请大人一并再罚。”
“不敢了不敢了。”
过堂已毕,池桃也不想观刑,拉着邵成便回了家。
邵成不解:“闹了这么一晚上,你就轻轻的饶过他了?”
“不打落水狗呀。”
邵成想了一会儿,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看这人对自己妹子真情实意,不想着怎么借刘大人的势脱罪,反而想自己顶了不连累妹妹,对吧?”
池桃偏过头一笑:“我欺软怕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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