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住进这座福邸,竟会数月。
八月,贵州三江苗人作乱,朝廷震惊,但不久就讨平了。
九月皇上阅察哈尔、巴尔虎兵丁射。
二个多月,四爷把我安置在府中最北边的赏心苑里。
这里很清净,离南边四爷的后宅有相当远的距离。
也不知道是四爷有意为之,反正我没遇见任何一个福晋。
果然是将来的大清继承者,后院处理得安安稳稳,不像胤禟那些莺歌燕舞。
虽然离开胤禟二个多月,但内心总会有失落,隐隐作痛,毕竟曾经动心过。
我不知道他这二个月内是否又来过四爷府上,四爷不说,我也不想问。
时而觉得自己有鸵鸟潜质,时而觉得自己很作,时而又告诫自己,不要再把心弄丢了。
十月终是悄悄来临。
天渐渐转凉,我想,皇上该回京了。
果然十月戊戌,伴着阵阵凉意,久违的侠王带着欣喜伫立在苑门口,身后余霞尚且布满天际。
“好可爱的兔子。”
用小全儿弄来的杂草逗弄着,我笑吟吟地看着十三阿哥,近四个月,他好像变得更洒脱了,被塞外风光沐浴,皮肤黝黑了一层,但满身精力,看来他很喜欢自由的天空。
“怎么不认识爷了?”
胤祥满心欢喜地凑近,同样也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比离别时清瘦了一圈,原本还略有点肉的下巴现已呈尖。
面上虽然依旧有说有笑,但眼中却透着疲倦。
她和九哥的事,有人飞鸽传给太子爷,但太子并未理会。
再加上自己从中周旋,终于瞒住了皇阿玛。
“是啊,不认识了,敢问这位爷芳龄几许?”
见到十三爷,很是开心。
与他相处总是轻松的,犹如与多年好友相聚般自在。
“胆子肥了,敢耍本爷了。”
胤祥忍不住摸摸落云的发丝,感叹终于可以经常见她了,“爷可没食言,这只兔子是木兰围场狩猎得的,就知道你会喜欢。”
“喜欢,可它远离家园也是可怜的。”
和我一样可怜,暗叹一声。
拍下捣蛋的手,这头发可是我好不容易盘好的。
我拒绝四爷派婢女服侍。
白吃白喝已经是我极限了。
“言归正传,你就没话要对我说吗?”
胤祥不舍地收手,终是起了话头。
“你想听什么?”
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把杂草放下,转身认真地看向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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