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樱抓着购物袋,牛皮纸袋在手心的揉捏下,现出歪歪扭扭的折痕。
迟缓着,没有接他的话。
蒋其岸又抱她坐在高脚凳上,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单膝跪在地上替她戴上。
遥遥看去,是一条精美的脚链,坠着一朵镂空的樱花。
他小心扣上,在她细巧的脚腕处捏了捏,又抬起来,冰凉的薄唇覆在樱花坠子上,激出一阵战栗。
“连连,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给你。”
蒋其岸不是第一次说这个话,在港城的时候,连樱看着他的眼睛,他也这么说。
可这次,他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眼睛。
连樱要把脚抽回来,他收紧了力,不让。
轻轻叹了声,仰头看她,眼睛里分明写着“别闹了”
。
连樱不是矫情的人,就刚才,做都做了不止一次了,不至于这时候还要扮演什么抵死不从的贞洁烈女。
可就是不甘心。
那瓶“needu”
有多让她欣喜,这句“你好好的”
就有让她多失望。
失望道歉的他依然高高在上,不甘心他的道歉只是要她继续听话。
她不是一棵树不是一只鸟,做不到安安静静得,只等他来再送他走。
她的沉默让蒋其岸明白了她的回答。
他倒也不坚持,放下她的脚踝站起来,平静地坐在厨房中岛的对面,等着她做饭。
连樱会的不多,又真的是饿了,三下五除二地煎了牛排和荷包蛋。
两相对坐,刀叉碰在磁盘上,叮叮当当地作响。
“你什么时候走。”
蒋其岸小口小口咀嚼着,习惯性地不说话。
“早点去忙你的事情吧。”
他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刀叉,双手相交十指相扣搁在餐台上。
沙哑的嗓音不咸不淡地说:“元旦后。”
“哦,那你住哪?”
蒋其岸的眼睛钉在她身上,终于有了那种名为不快的神态。
“蒋其岸,我要回家陪长辈跨年。”
她笑了下,“你不会想去我家蹭节过吧?”
“不想。”
他脱口而出。
连樱神情黯了黯,“那你早点自己找地方,你不会没有地方住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连樱相信就算全纽约的酒店都住满了,蒋其岸也能现买一幢。
“好。”
他最后答应了,但在连樱收拾餐盘的时候,又说,“先买衣服。”
连樱回首不解地瞧他,他指指单薄的黑衬衫,苍白的唇上下开合提着:“你刚刚说的。”
他执拗起来的时候,连樱就忍不住心软。
收拾了厨房,裹上羽绒服带他出门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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