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扬州知府杨明远等官员听到这番文绉绉的话后,不由是面面相觑起来。
虽然早前便已经听闻王越遇袭重伤,但既然都已经从松江府那边大老远跑过来了,那么怎么都该露面才是,不承想竟然选择在船中避而不见。
“钦差大人奉旨前来总理盐政,今带伤代天子巡牧,又在扬州染疾,扬州僚众甚为不安。
不知可有需求,扬州僚众即供驱使,不敢迁延。”
李之清想要探虚实,便代表大家进行表态道。
“不知钦差大人可有需求,扬州僚众即供驱使!”
扬州知府杨明远等官员知道是要设法跟王越接触,当即附和李之清的话道。
孙恩发现这位两淮都转运使颇为难缠,便发挥急智地回应道:“钦差大人伤情已近康达,风寒实属小疾,毋须惊扰地方,静养三日即可!”
“扬州僚众这便告退,听侯宣召!”
李之清看到对方确实是执意不肯相见,当即便决定选择退让地道。
孙恩不由地暗松一口气,当即便客套地道:“钦差大人请杂家代转致歉,请诸位原宥!”
“钦差大人代天子巡牧,总理地方政事,扬州僚众岂敢受歉!
望钦差大人早日康愈,扬州僚众先行告退!”
李之清将孙恩的反应看在眼里,显得十分得体地回话道。
一众官员看到钦差王越不肯下船,便只好纷纷乘坐官轿从南门返回扬州城内。
且不论王越的伤病是真是假,而今堂堂的钦差到来,他们哪怕再如何的猖狂,这段时间亦得夹起尾巴做人。
扬州城的十里青砖长街热闹仍旧,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各个衙门的官员纷纷返回各位的衙署中,只是
“扬州铁三角”
再次相聚于两淮都转运使衙门,而今他们三人是完全不再避讳了。
自从两淮都转运使司同知王春来和钞关南京户部员外郎关峒醉酒落水身亡后,扬州知府杨明远和两淮巡盐御史张溙山是以李之清马首是瞻。
现在钦差突然到来,他们所有官员都聚拢于李之清的麾下,却是希望李之清能够带领他们渡过眼前这一场危机。
刚回到议事厅,扬州知府杨明远便直接抱怨道:“王越今天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只是他避而不见,究竟是唱哪一出呢?”
“难得王越是真的重伤还没有康愈?”
两淮巡盐御史张溙山的眉头微蹙,亦是说出自己的判断道。
李之清在主座落座,接过侍女送上来的茶盏道:“王越去年遇袭落水不知所踪,但受到再重的伤,而今亦是该好了!
此人是咱们大明不世出的名将,在边关便屡立战功,极擅于运用兵法。
湖广方向正是没料到王越杀回马枪,结果整个湖广官场都疏于防范,这才被王越一锅端的机会。
现在王越不现身,恐怕是在另作他谋!”
“李大人,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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