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不成?何耀祖这么好的钳制何家的把柄,竟然要放走?
就为了德妃肚子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谢桀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手指撩拨开绸缎,阿赫雅身上的衣裳就层层叠叠,如云雾散开。
阿赫雅微微蹙眉,忍不住咬住了下唇,朱红的唇上染了一层亮光,惹人采撷。
她有些难耐,眼中含了一包泪,哀哀求道:“陛下……”
刚刚不还在说何家么?怎么又闹起来了。
闹就闹吧,为何……为何又这样坏心眼,故意吊着她?
谢桀低低地笑了一声,吻上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像是某种惩戒。
榻边放了几枝早开的芍药,被皎白的手指胡乱抓住,又落在了地上。
娇嫩的花瓣抖落着,颤巍巍地掉了一地,露出花蕊一点湿润的粉来。
阿赫雅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丝被汗浸透了,泛着暗香,贴在红粉一片的脸侧,呜咽着说不出话。
谢桀抱着她,声音低沉:“不是要听何家的事儿?可别睡过去了。”
“不听了,不听了。”
阿赫雅哪儿还记得什么何家不何家的,只知道攀着他,菟丝花似的,娇娇求饶。
她眼神朦胧,仿佛笼罩着雾气,像极了熟到极致的蜜桃,随便一碰就汁水四溢。
谢桀扣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边欣赏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一边闷闷笑了一声。
“何相那么想要儿子,朕就给他一个。”
他漫不经心,仿佛随口说出的只是一句闲话,“只怕他千辛万苦求回去的,是把见血封喉的毒刃。”
阿赫雅指尖一颤,半合着眼,不做反应,仿佛神志已经半模糊了,没能听清。
只是心底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清醒过来,暗自发寒。
毒刃……谢桀送回何家的,真的还是何耀祖吗?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放人,又为何还要这样真切地与何相对抗?自己可是看得清楚,那一叠求情的奏折,都是用朱批狠狠驳斥回去了。
这些问题凝在阿赫雅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
谢桀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今夜格外垂怜。
门外的周忠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天边蒙蒙亮,才听到门内叫水的声音。
阿赫雅已经睡过去了,谢桀坐在床边,指腹在她的眉眼上描摹,半晌,声音沙哑。
“就这么在意德妃与何家?”
他叹了口气,只将阿赫雅的异样归结于女儿家的酸涩,“若你有孕,今日何家一切荣光,朕只会百倍予你。”
“陛下,该早朝了。”
周忠压低了声音,提醒。
谢桀随意地应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在他身后,阿赫雅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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