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好心,怕你不懂,才给你带来的。”
周沅沅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你怎么这样!”
“我用你教?”
阿赫雅磨了磨牙,双手捧住周沅沅的脸,就胡乱地挼起来,出了一口闷气,小声威胁,“不然我告诉陛下。”
“你、你怎么告小状啊!”
周沅沅傻眼了。
要是阿赫雅告诉了陛下,那陛下肯定会写信把这件事告诉外祖父,然后外祖父又会写信到宫里来骂自己!
她推导出这个结果,立即蔫了,唉声叹气:“知道了知道了……”
阿赫雅姐姐真是不懂欣赏,这可都是时兴的画本,外面有价无市呢。
阿赫雅瞥了她一眼,这才弯下腰去,把那本掉在地上的《水经注疏》捡起来,在周沅沅面前晃了晃:“这本,没收了。”
她说完,也不管周沅沅的苦脸,把那本画册往小榻旁边的软枕下一塞。
周沅沅幽怨地望着阿赫雅,暗自叹了口气。
阿赫雅姐姐真是的,又要说自己,又要独占画本。
下次不找她分享了。
柳奴看着她们闹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主子何必这么逗周充媛?”
“不没收她的,明日我这琼枝殿就都被她藏上这种圣贤书了。”
阿赫雅哼了一声,才看向柳奴,问道:“是有什么事么?”
柳奴点了点头:“进德宫的金珠来了,说德妃娘娘想请主子去她宫里坐坐。”
阿赫雅挑眉,有些失笑。
自己与德妃早就撕破脸了,还叫自己过去坐坐,想方设法将流产的事情栽到自己身上才对吧?
阿赫雅回忆着前世德妃流产的时间,很快便对上了号,与柳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柳奴沉吟了片刻,道:“是不是不去比较好?”
只要阿赫雅避开,不去与德妃产生接触,那德妃就是有再多陷害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阿赫雅却摇了摇头,手指在小案上点了点:“去。”
她若只是想看何家像上一世那样,在谢桀的手中慢慢落败,倒是可以作壁上观。
然而她想要的,是德妃亲眼看着何家从她开始败落,看着往日的辉煌尽数成灰,从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变成谁都能踩一脚的废人。
阿赫雅缓缓攥紧了指尖。
她要德妃感受到百倍于前世的自己的痛苦,只靠谢桀不够,非得是自己亲手把德妃打入地狱,才算圆满。
阿赫雅笑着,眼里却一片冰冷:“德妃不止请了我一个人吧?”
这一场好戏,没有一个旁观的证人,怎么行呢?
柳奴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劝阿赫雅,只是道:“还有淑妃,与延春宫的孔昭仪。”
阿赫雅扯了扯唇角。
都是宫里的高位妃嫔,说话颇有分量,是极好的证人。
她看向柳奴,眸光微暗:“去延春宫一趟吧,帮我传几句话。”
孔昭仪,若是德妃不提醒,她差点都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盟友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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