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郊庄园内。
文殊兰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西装,戴着黑色的墨镜,没有妆容粉饰,嘴唇和脸颊略微苍白。
从楼下看上去,她就像是油画中埋藏着无数神秘的少妇。
“小姐,”
胥山走到文殊兰身旁,微微颔首,面无表情。
“来了。”
文殊兰淡淡一问。
“小姐,您……”
胥山为她的宿醉担忧。
“无碍,”
文殊兰从来不会在乎过往,除了母亲和哥哥,“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姐,已经准备好,随时可发布。”
胥山回。
“不急。
陪我去一趟……”
文殊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沉的眼神里掠过一抹悲伤,只是被墨镜挡住了,让她看起来冷若冰霜。
“是,小姐。”
胥山点头,他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文殊兰,却不能抚慰她的悲伤。
胥山知道,陈卿手腕的那颗宝石还是让文殊兰睹物思人,难以释怀了。
于是,两人一起前往福寿园,文殊兰的母亲和哥哥们的墓地。
“胥山,在这等我。”
文殊兰抱着一束母亲最爱的纯白色风铃花,将胥山留在了远处的亭子里,独自向墓地走去。
风铃花!
母亲和哥哥们合葬的墓碑前有鲜艳的纯白色风铃花。
文殊兰突然警觉起来,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花,下意识地调整为防御状态,打望起墓地周围,捕捉到不远的墓碑旁多出了一角黑影。
文殊兰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身子猛的一转,只见一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脸,身着暗灰色拉胯的运动装。
黑影的主人如惊弓之鸟拔腿就跑,文殊兰飞身一脚踢,那人一个踉跄摔成狗啃泥,踣不复振,疼得蜷缩成一团,不断痛苦**。
文殊兰正准备将那人双手反扣起来,侧面飞来一脚将她踢开,文殊兰猝不及防连连后退,站定之后发现二人已朝出口的方向跑远。
“胥山,堵人,鸭舌帽!”
文殊兰按住耳机语气焦急,眼神狠狠盯住二人的背影,攥紧拳头,立马追了上去,追出了墓园大门,听见不远处的哭喊声便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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